來的巨型冰牙猛獁,而是一個人類。

準確的說,是一位憔悴的冒險者女性。

透過隔離門,林秋看見她不斷滲著血的手腕連線著一條鎖鏈,鎖鏈的盡頭扣在一根柱子上。手腕處的傷口看起來是掙扎所致,她的頭髮散亂,被帶到這裡應該有些時日了。門外只能用戒備森嚴來形容了,每隔不到兩分鐘,就有一隊騎士經過,不遠處走廊轉角還有固定守著兩人。

也就是說,就算這個女人掙脫開鎖鏈,也無法逃過這些打手的視線。

“看來我們就要從魔物走私者變成殺人犯了。”林秋自言自語。

他透過幾分鐘時間理清了一下他們此刻的處境那兩個遭到他們襲擊的倒黴鬼,似乎正肩負著殺掉這個冒險者的任務,而這個任務現在順理成章地落到了他們身上。穆薩財團的研究者終日對魔物進行著某些不可描述的實驗,但本質上來說,他們並不是殺人魔或者虐待狂,冒險者除了手腕處的傷外並沒有遭受拷打的痕跡,所以林秋推測她被抓來時,就被一直關在這裡。

直到,陶博士自告奮勇地接下了這個任務,打算以“斯文”的方式結束這位誤入歧途冒險者的性命。

“什麼?我們要殺掉她?”艾拉一時沒反應過來,三人在門口面面相覷。

“幹啥?難道我長得像殺人犯?”

林秋沒想這兩人的理解能力竟然如此之差,竟然把他剛才的話信以為真了。

“像!”

這回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林秋瞥了一眼警覺的艾拉與菲尼克斯,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情況是這樣的……這個陶博士肩負著滅口的使命,看到那邊的騎士了麼?如果我們現在做出任何不符合陶博士的可疑舉動,就會馬上被識破,所以現在你需要做的事就是推開門,假裝出一副要殺人滅口的樣子當然,你不用真的殺了她。”

“那你呢?”

“在你演戲的這段時間,我到附近找找有沒有應急出口之類的地方。”

艾拉看了看林秋,又看了看房間裡的女冒險者,狀了壯膽,說道:“好……可是殺人滅口的樣子究竟是怎樣的?”

剛邁出一步的林秋無語了:“我……你不是見多識廣麼?你就把這當成黑吃黑之類的情況就行了。”

艾拉認真地點了點頭,她顫顫巍巍地推開門,她輕咳一聲,潤了潤嗓子……

“咩哈哈哈,小妞,現在你落到我手上了,快說,你把貨藏到哪了,不然……哼哼。”

她的模仿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包括執勤的騎士們都用一副驚悚的目光瞪著艾拉。他們怎麼不記得陶博士什麼時候這麼奔放了?

“又怎麼了?”艾拉心裡這時候比女冒險家還是緊張不少,她迎著林秋絕望的眼神,問道。

“哪有博士是這樣說話的?陶博士是一名科學家,而不是時刻準備猥褻同性的流氓!”

“我扮演的不是普通的流氓,是黑幫老大!”艾拉據理力爭。

“陶博士?你沒事吧?”鎮守走廊的騎士聞聲向三人走來,他們覺得這段話不僅不像是陶博士說出來的,就連聲調似乎和平時都有些不太一樣了。陶博士……明顯要更加年長一些。

林秋不得不走上前去,滿臉堆笑地解釋道:“沒什麼,這是陶博士第一次殺人,心裡難免有些緊張,你們應該明白的吧……她已經夠緊張的了,你們可別再刺激她了。”

最後一句他特地壓低了聲音,一副不想被“陶博士”聽到的模樣。

騎士瞧了一眼屋內面露驚恐的女冒險者,理解地點了點頭。作為從戰場上退伍的騎士,他自然記得第一次殺人的感覺,那時他頭腦一片空白,騎士學院教給他的一切都被拋在了腦後,整個人都陷入了混沌的狀態。他當時的表現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