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完全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根本就沒去往其他方面去想,反而自以為是的猜測道:“不管他秦守義是為了什麼留下來,此番你我都決不能再讓他從眼前給跑了。”

夏侯惇雖然因為沒有看到高順和先登營而奇怪,可是此時也被曹洪勾起了復仇的怒火,想起自己也曾在秦毅手下吃的那些暗虧,當即也拍案而起連聲說道:“子廉所言不錯,不管那秦毅有何陰謀詭計,你我此番只要將其擒獲便已經是大功一件。如今徐州軍不過是苟延殘喘,若是再失去秦毅這頂樑柱,他們還能有何作為?”

曹洪當然十分贊同夏侯惇的話,當即表示道:“既然元讓兄也下定了決心,某這就派出斥候將相縣四門監視起來,在妙才和公明到來之前,決不能讓這夥河內騎兵逃了去。”

夏侯惇卻是微微蹙起了眉頭,有些擔憂的說道:“我們虎豹騎終究只有區區三千騎兵,根本不可能將相縣包圍起來,若是河內騎一定要突圍而出,你我又能如何阻擋?河內騎可都是輕騎兵,虎豹騎在速度上其實沒有半分優勢啊。”

曹洪聞言也不由微微錯愕,虎豹騎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重甲騎兵,但確實是以披甲戰馬的防禦力和衝擊力著稱。為了更好的保護戰馬和騎兵,戰馬的負重自然要比一般輕騎兵壓重很多,雖然獲得了更大的衝陣能力,但也損失了許多騎兵的機動力,想要去追上以機動力聞名的河內騎兵確實不太容易。

想到這裡,夏侯惇突然眼前一亮,急忙連聲說道:“我明白秦毅為何會選擇留守相縣了,他這是想要拖住我虎豹騎,掩護高順所部的步卒離開。如此說來,為了將你我牢牢拖住,他至少暫時不會選擇突圍而去。”

“那又如何?他拖延足夠的時間之後總會突圍,屆時你我照樣沒辦法追上他們。”曹洪此時已經顯得有些懊惱了,不過他很快又眼前一亮,急忙說道:“元讓兄,既然虎豹騎是因為戰馬披甲所以才會比河內人跑得慢,那你我不如將馬披甲卸下,讓將士們換上皮甲,那速度豈不是就可以提升許多?”

夏侯惇雖然也感到眼前一亮,但還是不免感到一陣擔憂,連聲說道:“子廉,為兄知道你急於想要報仇雪恨的念頭,為兄何嘗又不想取下那秦毅的項上人頭?可是如此一來,我虎豹騎豈不是變成了一般的輕騎兵,跟河內騎比起來還有何優勢可言?”

夏侯惇雖然只是說沒有優勢,但其實心裡想的卻不是這麼想的,他完全清楚幷州人在騎術上的造詣,一旦虎豹騎失去了自己的特色,便極有可能會被河內騎兵打得丟盔棄甲。雖然虎豹騎是他一手訓練起來的精銳,可是他們更擅長集團衝鋒,但是在單兵能力上卻遠不能和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幷州人比較。

“元讓兄何必如此悲觀?”曹洪卻是完全不贊同夏侯惇的說法,反而一臉正色的說道:“我虎豹騎就算是變成了輕騎兵,那也不是河內那幫烏合之眾可比。再說了,有你我二人坐鎮,難道還鬥不過一個張遼不成?”

“子廉所言極是。”夏侯惇當然不能承認自己不如張遼,所以雖然心裡頭有些疑慮,但還是隻能默默的點點頭說道:“既如此,子廉只管派出斥候前去監視四門動向,某這便命人傳訊給妙才,讓他快些到來。只要妙才率軍抵達,這秦守義還不成了甕中之鱉嗎?”

兩人說完這番話,彷彿已經看到了秦毅的腦袋被盛放在自己面前,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而就在夏侯惇和曹洪正在偷偷商議的時候,秦毅正在組織人手把城南的居民全部遷移到城北去,然後蒐集各種可以助燃的物品丟棄在城頭,準備點一個巨大的炮仗。這把火一旦點起來,不但能夠阻擋虎豹騎進城的道路,而且還逼得他們必須留下來救火,否則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整個相縣被大火吞噬。

相縣畢竟是沛國的治所,雖然如今地位以及日益被譙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