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便叫過邵九佳,對眾人說道:“這是小女九佳。我已和曾公有約,小女不日便要和可以賢侄定親。從此大家就是一家人了。”眾人面面相覷,都半信半疑的望著曾可以。白鹿司等人也扭頭看著曾可以,不知他如何應對。邵九佳更是主動站到了曾可以的身邊,故作嬌羞的貼在他的胳膊上。

曾可以面帶微笑的看了一眼邵九佳,又平靜的看了一眼邵青堂,對眾人說道:“邵伯向來喜歡我,大家都看出來了吧?哈哈。邵伯,你怎麼把這種事情拿出來開玩笑,讓小侄在眾位前輩面前如何自處?九佳姑娘,不要開玩笑了。不然,大夥不光要笑話我,也要取笑你了。哈哈哈哈。”他這幾句話,既沒有當眾駁邵青堂的面子,只是讓大家覺得那是個玩笑,又輕鬆的化解了難題,沒有讓邵青堂把兩家定親的事弄得人盡皆知。白鹿司等人暗自佩服曾可以的冷靜機智,搶先跟著大笑起來。眾人一見,只道剛才邵青堂的話只是一個玩笑,也都跟著大笑起來。邵九佳滿臉羞得通紅,趕緊走開了兩步,輕輕一跺腳,跑了出去。邵青堂本要去安撫女兒,卻忽然有人上前敬酒:“邵老兄,你果然灑脫。來,兄弟敬你一杯。”邵青堂只好勉強做出笑臉,陪著喝了一杯。他偷偷看了曾可以一眼,心中又生氣又無奈,沒想到曾可以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高明的手段,自己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福緣客棧。曾婉兒正在柳如夢的房裡陪她聊天,不知怎麼的,又聊到了吳秋遇。曾婉兒問:“姐姐還在想著秋遇公子?”柳如夢黯然的點了點頭。曾婉兒勸道:“已經過去那麼多天了,姐姐何苦這樣折磨自己?後面的日子總是要過的,姐姐也許還能遇到像秋遇公子一樣的好人,比如說,我哥哥。”柳如夢搖頭道:“不一樣的。我現在只是想著以前的事,沒有心思……唉。我知道公子心裡在想什麼,不可能的。婉兒,你能不能幫我勸勸你哥哥,求他別再……我們倆現在是好姐妹,我也把他當成是哥哥,這樣不是很好嗎?”說完了,她殷切的看著曾婉兒。曾婉兒不敢直視她的眼光,低頭沉默了一會,小聲說道:“我盡力吧。”談到這裡,兩個人好像忽然都不知下面該說些什麼了,就那樣默默的坐著。

呆坐良久,曾婉兒忽然冒出一句:“姐姐,你要不要洗個澡?這一路都沒有好好休息吧?”柳如夢抬頭看著她,點了點頭:“是啊,跟幾個大男人在一起,我怎麼好……你來了就好了。”曾婉兒站起身說道:“我去給姐姐打水,讓夥計給送個木桶來。”柳如夢本來不好意思讓曾婉兒去忙碌,可是曾婉兒已經快步開門出去。柳如夢心中感動,喃喃道:“婉兒妹妹,還真是貼心。”

很快,夥計送來洗澡用的大木桶,也送來涼水、熱水。曾婉兒關上門,開始把水倒進木桶裡調兌,伸手試了試,回頭說道:“姐姐,水好了。”柳如夢開始脫衣服。曾婉兒在一旁看著,忽然微笑道:“姐姐的身體真好看。”柳如夢趕緊把脫下的衣裳捂在胸前,難為情的說了聲:“妹妹……”“姐姐害羞了,嘻嘻。好,我不看了。”曾婉兒說著,走到門口,回頭道,“姐姐安心洗吧,我在外面給你守著。”說著便開門走出去。柳如夢這才脫光了衣服,抬腿進入木桶,坐到溫熱的水中,舒舒服服的洗了起來。自從離開薊州,整日跟曾可以等人在一起,她已經好幾天沒有洗澡了。此刻坐在溫水中,外面有曾婉兒守著,她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享受一下了。

已是七月十一,接近滿月,月光皎潔。一個小巧玲瓏的女子獨自從後面向福緣客棧走來,正是從吳秋遇身邊離開多日的小靈子。

小靈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原來,自從被曾婉兒綁架,見了柳如夢一面,知道柳如夢對吳秋遇一往情深,便給吳秋遇留書一封,由廖樹山護送離開薊州,然後獨自一人向西而去。她雖然打定主意要從吳秋遇身邊離開,以成全柳如夢,但畢竟相處多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