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這個 女子。

這個自始至終成謎的女子,這個越來越吸引了人們注意力的女人。

“為皇子選妃,這是皇后的責任。”看著青青那淡漠的神情,獨孤離感到 了一種熟悉的無奈感。

一種不被掌控,一種從讓他感到擔憂的感覺。

現在,這種感覺完全的爆發,氾濫。

現在的皇后,不止不會配合他,就是現在他想要讓她離開那個位子,他都 沒有把握能否安然?

他的皇后,已經不是幾年前的小皇后了,現在的她,不管到哪兒,不管在 奉天還是其他的地方,沒有人在稱呼小皇后,她已經是奉天名副其實的皇 後。

“是嗎?”青青淺淺的勾起唇角,不在言語。

可是卻再次讓獨孤離感到一種被嘲弄的意味,也感受到了皇后不屑的態度 。

“大皇子不也希望他的妃子由皇后定奪嗎?”獨孤離深吸一口氣,繼續說 道。

“是嗎?”青青依舊是冷冷的問句,可是獨孤離知道,皇后已經沒有了開 口的打算,“皇后早些休息吧。”疲憊的起身,獨孤離帶著抱著衣服的德全慢慢的走 出玄月宮。

“臣妾恭送皇上。”雖說是恭送,大師青青也只不過是走到了玄月宮門口 ,目送獨孤離的離去而已。

“娘娘,歇息吧。”得庸看著皇上的離開,看著皇后那漠然的神情,幽然 一嘆。

“磨墨。”青青好似沒有聽到得庸的話語,徑自走向了擺有紙張的桌案邊 。

玄月宮的燭光,又一次的通宵未滅。

這習以為常的燭光,並未引起任何的關注,但是隻有被遣退的的用知道, 皇后在等,徹夜的等,等太子的訊息。

哪怕是一刻,皇后都怕會錯過和太子的相會。

明亮的燭光,只不過是想告訴太子,她在,她一直在,在玄月宮等太子回 來。

哪怕是太子捎個信回來,告訴她也好。

只要她依舊留在玄月宮,只要她還在等,奉天就沒人敢說太子已死,只要 她還在奉天,就沒人敢說太子不會回來,太子不管在哪兒,都能有更多的 機會和更少的困擾,皇后所作的一切,不管有沒有幫到太子,皇后都堅持著,因為這是她堅信 的,也是她力所能及的。

“丫頭,還在等嗎?”陰冷的聲音有著濃濃的憐惜,玄月宮中這個聲音已 經不再陌生,“是。”放下了手中的筆,看向無聲無息出現在玄月宮的男子,每見到一 次,都感覺這上天的不公,歲月幾乎沒有在司馬無情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 跡。

“一切都準備好了,你真的願意試一試?”看著眼前的女兒,司馬無情承 認自己的名字得改一改了,曾經的司馬無情,也成了一個有情之人。

“謝謝。”這是青青唯一能說的,也是唯一能給予眼前這個男人的。

為了她身上的寒毒,他已經盡力了。

都算不清,這已經是第幾次嘗試了,但是他沒放棄,而她也沒有放棄。

他想的是,解去她身上的寒毒,而她想的是,不管怎麼樣,只要能讓她活 到玥兒回來的那一天,就好。

他為的是自己的女兒,而她為的是情同親生的兒子。

呵呵,雖然年齡上說來,有些不合時宜,但是她們不是母子卻勝過母子。

“走吧。”玄月宮的燭光依舊明亮,而兩道身影卻掠過了層層的守衛,出 了這皇宮,往不遠處的一個相對雅緻的宅院奔去。

一晃而過的身影,卻讓正與王宮中而去的身影停住了腳步,積極轉身,尾 隨而去。

“喝了吧。”濃稠的散發著怪味的湯藥熟悉遞到了青青的手裡。

沒有二話,端起碗,一鼓作氣的喝了,好似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