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嗯了一聲,而後作顧盼狀,口中說道:“咦,這菜怎麼還沒上來?我去催催哈!”說完轉身就跑。

“欸……”顧琦皺眉,嘟囔道,“我還沒問完呢。”

顧珩但笑不語。

顧琦轉向顧珩問:“不過,三哥,今日出來是有什麼要事要辦嗎?怎麼沒有叫上姐夫阿姐他們?難道是有特別重要的任務交給我?”

顧珩放下茶杯,轉頭看向窗外。

此處茶樓臨河而建,窗下便是穿城而過的內河,有船隻不時穿過,船上有三三兩兩結伴而出的女子,抬頭看見臨窗而坐的俊秀公子,個個羞得臉紅,推推嚷嚷,互相取笑嬉鬧起來。

顧珩表情淡漠,收回視線,說:“沒有,因著傷在府內躺那麼久,有些悶了,趁天氣好,出來踏踏青。”

“踏……青……”顧琦表情僵了下,覺得這麼吃飽了撐沒事找事做的調調不該是三哥的作風呀!

站在身後的成持腦海中卻忽然閃現前幾日的一幕:

顧珩身子見好,於院中練劍。

院子裡的梅花已盡數凋謝,抽出黃黃綠綠的嫩葉,春寒已消,天空淨朗明澈。

桑柔坐在階前發著呆,回神的時候,卻見顧珩和那些侍衛對打起來。

成持被最先挑中,兩人身手皆是不凡,刀劍碰撞的鏗然聲響中,白衣玄影交織,幾看不清他們的招式,只感覺劍身折射了日光,眼前一片光影閃動,不知打了多少個回合,白衣的顧珩招招緊逼,玄衣的成持步步後退,終不能敵,被一劍逼到了牆腳。

成持拱手認輸,顧珩卻連口氣也不歇,點了幾名在一旁圍觀的侍衛,說:“你們,一起來!”

眾侍衛面面相覷,下一秒齊齊拔劍向顧珩攻去。

顧珩雙手一展,飛身後退了幾米,而後凝氣於劍,動作快如風,刀光閃似電,迎敵而上。

不多時,眾侍衛齊齊皆被繳了兵器,擊退好幾步。

桑柔看得目瞪口呆,正欲鼓掌,顧珩一轉身,揚手,劍尖已對上她的臉,一字一頓說:“你,來!”

眾人皆愕然。

桑柔愣了愣,隨即哼哼哈哈笑開幾聲,手一拂:“哈哈哈,太子說起笑話來,還是挺好笑的嘛!哈哈哈哈哈哈……嗝……”笑聲後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嗝。

顧珩卻一點沒有玩笑的模樣,一席白衣猶自翩然倜儻,俊逸的面龐凝結汗珠,順著鬢邊碎髮滴下,看著她的眼神淡漠無溫,口中重複了一遍:“你!來!”

桑柔被他冰涼涼的目光盯得背後發涼,這時不知道誰那麼沒有眼力勁兒的給她送上一把劍。

桑柔轉頭惡狠狠地盯著來人,那侍衛給她一副你保重的同情眼色後,撤離得飛快。她別無選擇地把住劍,小小碎步,慢慢挪下臺階,挪向顧珩,挪到庭中。

*

謝謝俺藤子的荷包,北北的花花~~麼麼噠~另外,等下還有一更的喲……現在就是上不上架看機緣,加不加更看心情,揍是如此任性…

82。花期不堪誤(2) 只要你不要蠢到賣身就行

花期不堪誤(2):只要你不要蠢到賣身就行

這樣交易不划算,顧珩與她無親無故,自然不可能為她拔兵抗燕,明暗都不會,桑柔一早就清楚這點。但是,燕國如今一方做大,大梁各國,哪個不想拉它下馬,顧珩是齊國未來國主,他也不例外。而試問現在哪國敢挑釁燕國?沒實力,也沒膽量。

靖國雖然已覆滅,但多少舊勢力在集結,特別還有云蜀飛騎這一股力量還未消亡,隱匿暗處,燕王對他們有多忌憚,其他國家的人就有多想要得到他們。而能召令雲蜀飛騎的,現在唯有她的父親和哥哥。

這才是桑柔手中的王牌。

她不會自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