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適應了唐方的生活。”姜林想了想,朝懼留孫答道。

“說起此事,你與比干丞相都是一樣有仁心之人,在虞國你所救的那三百孩童,與比干丞相所救的這百名孕婦百名小兒,都值得老夫我敬佩。老夫我不輕易服人,你,是為數不多地能讓老夫贊服的。”懼留孫說著,竟然朝姜林鞠了一躬。

“老丈切不可如此,此事一直都是我心中的痛。我雖救下了那三百孩童,但因此讓一百成人喪命,說起來,我只是萬般無奈之下……兩惡相權取其輕……”姜林見懼留孫朝自己行禮,趕忙閃身躲過,想起此前的事,又心痛地說道。

“兩惡相權取其輕,兩惡相權取其輕,好一個兩惡相權取其輕。有了這份心,你就註定了不會是一個平凡的人。好了,既然你說丞相夫人在此,可否帶我去向夫人見禮,畢竟我們也算是舊識。”懼留孫唸叨著姜林的這句話,心裡也算是有了底,能說出這樣的話的人,還有什麼理由不去信任。

“當然可以,老丈請隨我來。”說著,姜林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與懼留孫二人朝丞相夫人所居的茅屋走去。

“老丈,我其實剛才想跟你說,你能否在晉陽鎮內多教授一些醫者,我可以給你專門立一所學堂,讓你專門來教授那些在醫學方面有天賦的人。”前往南邊茅屋區的路上,姜林將自己心中的所想對懼留孫說了出來。

“這倒是一件好事,可是身懷絕技之人,往往喜歡將自己的所得珍藏起來,不輕易示人。只有遇到最可心之人,才願意教授。便說我那三徒兒莫禮紅,我也是見其在醫學方面聰慧過人才願意教授他,你這樣就堂而皇之地讓老頭子我開堂授課,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懼留孫瞅了一眼姜林,沒好氣地問道。

“喂,老頭,你這叫敝帚自珍知道不?你可知道學無止境,你掌握的那點東西只是學問這片大海中微小的一瓢水而已,若不是我有別的事要忙無法潛心鑽研醫學,我才不找你。”姜林微微有些生氣,甩開懼留孫獨自朝前面走去。

“哇哈哈,小子還生氣了,和你開玩笑的。聽你這口氣,好像你也懂一些醫術。這樣吧,你給我說一件我不知道的,只要我覺得新穎,值得鑽研,我就答應你,如何?”懼留孫見逗得姜林生氣,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好,這可是你說的。”姜林停下了腳步,轉身望著懼留孫說道。

“是我說的。”姜林停得急,懼留孫差點撞到姜林身上,倆人趕忙讓開了幾步。

姜林看懼留孫的表情不像開玩笑,便舉起右手,用左手大拇指與食指環握手腕,朝懼留孫問道:“這裡是什麼?”

“這裡……是手腕啊!小子你又犯什麼糊塗了?”懼留孫也學著姜林的姿勢,不解地問道。

“這裡是脈搏,不同的病症顯現出來的脈象不一樣,正常人與非常人的脈象也會不一樣,有孕之人與正常婦人的脈象也不一樣。你說能不能根據不同的脈象來判斷人的體內之症呢?”姜林瞪著懼留孫的眼睛,非常嚴肅地說道。

“小子,你說的可是真的?”懼留孫聽完,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信與不信,你自己可以多試試。”姜林說罷,轉頭繼續往前走去。

懼留孫愣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脈搏,左右手互換又摸了一遍,彷彿真的找到了其中的玄機一般,嘴中喃喃地說道:“這要是真的,那將又是一個判斷病症的手段啊。唉,小子,你等等我。”

見姜林遠去,懼留孫一路小跑地追了過去。

“吱呀!”姜林敲響丞相夫人所居住的茅屋,屋門從裡面開啟。

“叔祖母,今日有一位故人,聽聞您居住在晉陽鎮,特意前來向你見禮。”姜林朝門中的丞相夫人行了一禮,轉身朝身後望去,懼留孫還沒跟過來。

“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