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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傑立刻正色起來,他知道烏爾拉是科學家,由她說出口的發現,絕對是非常有用的資訊。

“具體說說。”吳傑神情嚴肅。

烏爾拉整理了一下語言,這才開口:“長官你應該知道,空間像是一塊布,我們的地球也好、恆星也好,其實都放在這塊‘布’上,也因此會產生引力。恩格斯說過‘運動是物質的存在方式。無論何時何地,都沒有、也不可能有沒有運動的物質。’”

“宏觀宇宙中,在引力的牽引下,恆星帶動地球運動,地球帶動月球,迴圈往復,使得星體不斷周天旋轉。微觀宇宙中,雖然很多的時候都和宏觀宇宙的規則反著來,但是空間的力量對其中的影響還是不可或缺的。粒子之間相互排斥或者相互吸引,又或者因為壓迫力而形成形的粒子或被重組,這其中空間都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但是這片晶體世界,容我說大膽的猜測,這個世界是死的。就好像這裡的空間不存在,‘布’不存在,引力或許存在,但是微乎其微。可是有一件事令我費解,我們在這裡需要呼吸,人類所需要的空氣成分它全都有,我們既沒有中毒,也沒有窒息,在這樣不合理的空間中,居然還能生存,無法理解。”

聽著烏爾拉的猜測,吳傑完完全全被其震驚,不過他沒有開口,只是在消化著烏爾拉的資訊。

但就在這個時候,八慾女王突如其來的開口了,說出了一句令吳傑沒想到,令烏爾拉目瞪口呆的話。

“你們人類的科學理論還落在這麼原始的階段麼?就用你們人類的術語來說吧,空間也好、引力也好,都只是這個世界的表象,唯有能量永恆不變。在宇宙裡的每一粒物質之中,有著無數的能量,看得見的、和看不見的,它們互相在擠佔著對方的領域。”

“我們之所以存在於這個宇宙,是因為能量之間博弈的結果。但是黑暗的能量正在不斷壯大,當有一天暗能量遍佈整個宇宙,我們的世界也將會迎來終末。就像生命亦會老去,這個宇宙本身就是一個龐大的生命,我們不過是生活其上的蜉蝣罷了。”

此話一出,烏爾拉完全被震撼了。如果這些話是一個地球人說出來的,烏爾拉一定會把他當成一個瘋子,但是八慾女王不一樣,她是比地球更加高等的文明而來的人,而且還是王,她的話就更加具有權威性。

吳傑也震撼了,他突然想起了龍國古時候某些偉大的人物,曾有人說過:朝聞道,夕死可矣。八慾女王的話,和那些聖人的話不謀而合,我們人類也好、極光獸也好、印斯星人也罷,不過只是夕死的蜉蝣。

宇宙的終末麼……也不知那時會是怎樣的景象……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此刻的烏爾拉就像魔怔了一樣,不停的重複著這一個臺詞,彷彿以前一直困擾著她的難題終於有了答案。

八慾女王看到兩人震驚的模樣,頓時有著一種老師教導學生時的諄諄之心,忍不住又說了兩句:“你們人類所謂的空間,不過只是兩股能量之間互相進攻的戰場。生命之所以會老去,恆星之所以會失去光芒,都是因為戰場的副作用,而且這種作用是不可逆的,你們可以延緩,可以拖延,但不可阻止。”

“能觸碰到物質,能聞到花香,能感受到溫度,都是戰場鬥爭的結果。我們生活在這片宇宙之中,有沒有發現,我們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黑暗?為何這麼多的恆星也未能將宇宙照亮?宇宙不應該是一片白晝麼?”

烏爾拉嚥了嚥唾沫:“是因為宇宙沒有盡頭,所以光線永遠到不了終點麼?還是因為星雲塵埃的遮擋?又或者是因為黑洞?或者是因為引力改變了它們的方向?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