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無數可見或不可見的情感鋪墊,向對方而行的付出追憶。

現在僅僅只是抱在一起,感受著小昔在胸口不停歇地畫著圓圈,李忘昔都心滿意足,幸福無比。

小昔就這樣享受著,體會著,也並不期望李忘昔能主動道歉。

什麼嘛。

道歉什麼的,都是那樣啦~

人這一生最難說出的兩句話,無非就是———我愛你、對不起。

愛不愛?小昔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對不起”嘛…

這可是自己選的男人,一生的摯愛,什麼性格還不知道嗎?

悶騷又注重自尊。說別人是小孩,結果比別人更孩子氣。

說“對不起”?這種情況少之又少啦。

李忘昔就是那種自己能不說就絕對不說對不起,並且也不想聽別人說對不起的人。

因為別人說對不起,他完全不會在乎。假設在在乎,他也不會讓對方說出來,而是在這之前就讓專門處理這方面事務的人介入了。

所以其實,小昔自始至終都沒想讓李忘昔道歉,或者交換主導權,她更多的也只是宣洩情緒而已。

只不過她知道,每一件經歷的事都會讓李忘昔成長。

以宣洩情緒來讓李忘昔知道自己的訴求,以及對未來的規劃,相濡以沫的憧憬。

這就夠了。

就夠了…

其餘的均為心照不宣,能理解的會知道,理解不了的分道揚鑣。

正常情況下,還是那句話,“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

從小昔的“第三”反應也可以變相證明。

小昔自始至終就跟古顏一樣,根本就不善良。

看著善良、感覺善良、主觀善良,都不是真的善良,但同樣也不屬於偽善,兩者不同,只是兩種不同情況罷了。

因為原生家庭的緣故,小昔對特定的某些事物不會心軟,對那些讓自己感到痛苦,感到悔恨,感到咬牙切齒乃至在無意中便會被當作結痂揭開的人同樣滿載恨意。古顏也是一樣。

只不過因為李忘昔的愛護、陪伴、優待、寵溺,有這些正面情緒的影響,小昔從不輕易表露自己內心深處的脆弱、敏感與邪惡。

而對邪惡這一條來說,古顏卻毫不避諱,這是小昔自覺跟她不同的點之一。

她們都是心懷惡念的人,以李忘昔為自我約束的界限隱忍心中的衝動,貼近相對為善的期待。

這也並不是說李忘昔的期望是錯的,而是說他的期望太主觀了,總是按捺不住去在不確定的記憶裡定義她們。

如此,沒有分歧實屬怪事。

李忘昔做著惡事卻又想讓小昔單純善良。

小昔心懷惡念卻又怕李忘昔會因惡而受傷。

但人生嘛,就是不斷一往無前,撞破南牆或跌倒沙地,進而否定自我,重組自我,改變自我,緩慢爬起撫平傷痛,重新揚帆的過程。

善與惡,都是主觀的,沒有絕對的平衡,更多是在中間那抹灰中反覆遊蕩。

所以每個大階段甚至每個小時間段,想的、乾的,都是人生一個錨點的證明。

不僅僅是充滿著愛意與輕鬆睡去。

想一出是一出,半夜起床為自己烤一頓宵夜的燒烤也是一種另類的表達。

沒有人或物能定義自己的人生。

沒有人能定義直接定義善惡。

自己的人生只能自己定義!

善惡也需要主觀意志區分。

但,不管燒烤的火候是八分熟還是有些糊,都是自己去經歷過的人生,都是自己所選擇的善惡。

……

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