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老對外面的弟子喊道:“你們剛才都看見了,最厲害的敵人已經被咱們幫主打退。這幾天嚴加戒備,防著他們來偷襲報復!”

眾乞丐齊聲稱是,然後各自歡慶。孫長老這才高高興興地回到窯洞,去看幫主。

一進窯洞,倪幫主終於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出,便倒了下去。

程長老急忙把幫主抱住。

“幫主!”孫長老一驚之下,不禁大叫了一聲。徐長老急忙示意他噤聲,低聲道:“這件事不可以叫弟子們知道!更不能讓敵人知道!”

程長老和徐長老一起把幫主抬到了臥塌上,開始察看他的傷勢。

倪幫主緩緩抬起右手,喘著說道:“我中毒了。徐長老說的對,你們先要封鎖訊息,然後暗地去請解毒的大夫。千萬不要把這個事傳出去,免得動搖了弟子們的抗敵之心。”

眾長老含淚領命。徐長老安慰道:“幫主擊退強敵,我想他們一時不會來了。幫主好生休養,幫裡的事務,有我們幾個呢。”

倪幫主微微點了點頭,想到自己和路橋蔭一場決鬥,如果能化解干戈,不知可以少損失多少無辜的弟子,不禁臉上露出了笑意。

孫長老罵道:“北冥教的人也太歹毒了!什麼狗屁大長老,本事不濟,倒學會了使毒害人!”

倪幫主要掙扎著起來,似是有話要說。徐長老急忙扶他坐起來。

倪幫主說道:“雖然說他使毒暗算,不是什麼好漢所為,不過,這也只能說明他求勝心切。他能想到透過和我決鬥來解決恩怨,說明他心存善念,不想死傷無辜弟子。這對他北冥教和咱們丐幫都是好事。北冥教能有這樣的明白人,也算是難得。”

孫長老說:“他要是明白人,就不會無故上門取鬧了。”

倪幫主說:“這也不能全怪他。你沒聽他說麼,有人先在樓煩設陷阱,又在黑土崗打埋伏,險些把他也算計了。北冥教的人每到一處,都有陷阱埋伏,他怎能不著急?”

孫長老說:“這又不是咱們丐幫乾的,他憑什麼來這裡搗亂?”

倪幫主說:“如果真是咱們丐幫弟子乾的,這事倒簡單了。雙方當面對質,把誤會說開了,頂多動手打一架,也就過去了。現在事情越來越蹊蹺,怕是有人存心要挑動北冥教和咱們丐幫的仇怨。如果真是這樣,那麻煩就更大了。咱們現在連真正的敵人是誰都不知道,還得提防北冥教的報復。”

徐長老點頭道:“幫主說得有理。孫長老,咱們得多派人手出去打探,儘快查清是什麼人從中挑唆。”

“嗯。”孫長老應了一聲,又忽然問道:“和那個姓路的,這一架算是打完了嗎?”

倪幫主說:“他中了我一掌,沒有十天半個月的難以復原。這幾天他應該不會再來了。你們要多派人手,嚴加防範,難說不會有別的高手來。”

孫長老說:“幫主放心,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崔長老也已經出去察看動靜,一有訊息,他會馬上就會來報。”

徐長老問:“幫主,你身上的毒……”

倪幫主說:“是我大意了,著了他的算計。他近身纏鬥,苦苦糾纏,就是要逼我耗廢內力,好讓毒擴散得更快。尤其是最後那一掌,我拼盡全力,毒液已走遍全身。只怕要凶多吉少了。”

“不會的,不會的。”幾個長老趕緊安慰。孫長老說:“我這就派人去城裡請大夫!”

倪幫主點了點頭。徐長老囑咐道:“叫弟子悄悄去,悄悄回,最好讓弟子和大夫出門前裝拌一下,繞道走,千萬別把訊息走露出去。”

丐幫四袋弟子李苛又在賭坊玩到天黑。這次不再有白天那般好運氣,全輸光了。他心有不甘,怎耐手裡無錢,只得垂頭喪氣地從賭坊出來,在街上游走。

進入一條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