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他與秦鍾禮、魏都等人一起發難,準備廢黜司馬相,另選教主,結果功敗垂成。秦鍾禮、魏都、洪迎泰、蘇起海四人被免去護教長老身份,分頭圈禁。閻乙開因為有前任教主霍城宣賞發的免罪金牌,保住了長老的職位,只被軟禁在住處面壁思過。這兩天他聽到門外的看守內衛議論,知道司馬相已死,路橋蔭要接任教主。他當時就想衝出去大鬧一場,可是又感到自己孤木難支,就算僥倖把秦長老等人都救出來,以現在的形勢,恐怕也很難改變路橋蔭接任教主的現實,因此他心情極為鬱悶。

忽然門外內衛喝問了一聲:“什麼人?”緊接著就是輕輕“啊”了一聲。閻乙開一愣,趕緊開門去看。只見兩名內衛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口,輕聲問道:“敢問前輩是閻乙開長老嗎?”閻乙開愣愣地點了點頭,疑惑地問道:“你是誰?”那個人先把兩名內衛扶起來,靠著牆根坐好了,就像睡著一樣,然後邁步走進了門裡。閻乙開跟著進了屋,再次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個人輕輕關上門,這才拱手說道:“晚輩薊州曾可以,奉家父之命,前來聯絡閻長老。”閻乙開心中一驚:“你是……梓圖公的兒子?”曾可以點頭道:“正是。”閻乙開急忙問道:“曾先生現在怎麼樣了?他上次被人打了一掌,又自廢武功……”曾可以笑道:“多謝閻長老關心。實不相瞞,當日家父自廢武功是假的,回去休養了幾天就已經沒事了。”閻乙開十分驚訝:“假的?那天路橋蔭明明檢查過了,沒看出破綻,怎麼會是假的?”曾可以解釋道:“家父精通甚多,要瞞過路橋蔭不是難事。”閻乙開點了點頭:“嗯,這倒也是。”

閻乙開打量了幾眼曾可以,忽然驚訝地問道:“哎,曾公子,掛月峰關卡重重,機關無數,你是怎麼上來的?”曾可以說:“當初灰衣堂的吳起帶人響應你們,不幸被青衣堂的人拿獲,關押在蓮花嶺。家父下山以後,救了他,讓他們暗中潛伏,蓄積實力。我這次就是靠著灰衣堂的人瞞過外圍關卡,一路走到內八旗的駐地。”閻乙開說:“內八旗的人可沒有那麼容易瞞過。”曾可以說:“那當然了。所以,我去的是丘嶽旗。是連山嶽開關放我進來的。”閻乙開驚訝道:“丘嶽旗的旗主還是連山嶽?他上一次沒有暴露?”曾可以說:“沒有。他見事不好,就沒敢進一步行動。仗著司馬相和路橋蔭對丘嶽旗的信任,躲過一劫。”閻乙開點了點頭:“他倒是個老狐狸。”

閻乙開忽然又問:“過了丘嶽旗的駐地,後面還有很多關口和機關,你怎麼能順利進入總壇,還能找到我的住處?”曾可以說:“上次的事情沒有成功,家父一直惦記著你們幾位長老,所以一直想辦法打聽你們的情況。好在山上仍有很多家父的朋友,以及你們幾位長老過去的親信。是他們幫著家父把掛月峰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還給我們畫了地圖。所以我這才能順利能繞過機關,進入總壇。”

閻乙開問:“曾先生派你冒險前來,有什麼打算?”曾可以鄭重其事地說道:“救出幾位長老,推翻路橋蔭,另選教主。”“啊?曾先生也有此打算?”閻乙開聽了,當真吃驚不小。他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興奮地在屋中來回走了幾趟,忽然情緒又低落下來:“可是上次的事才過去沒多久,我們的人都被瓦解了,怎麼跟路橋蔭對抗啊?”

曾可以笑道:“這個閻長老儘管放心。上次他們雖然僥倖贏了,但是並沒有取得人心。路橋蔭那個蠢貨,他不但沒有勸司馬教主廣施恩澤,反而排斥異己,把顏祺那樣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