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寧冷笑道:“你說的事,胡某不記得。不過,聽你的意思,我可是一直留在遠處,倒是你們來了又走了,不知是誰僥倖逃脫?”熊龜年大怒:“姓胡的!你背叛聖教,今日我便要拿你回去!”胡大寧不屑地說道:“熊龜年,胡某中了奪命迷魂霧,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今日有無涯大師在場,怕也由不得你們放肆!”他故意把無涯大師捲入進來,就是指望無涯大師能出面解圍,這倒是不全為他自己,也是為了曾梓圖能夠平安下山。“無涯大師?”熊龜年等人自然把目光轉移到老和尚身上,上下打量。無涯大師合十道:“阿彌陀佛,老衲便是。老衲無心參與爭鬥,只是希望各位施主好生解脫誤會,不要妄動無名。”熊龜年忽然冷笑道:“姓胡的,你不要知道幾句武林歌謠便耍個沒完。武林巔峰,散花仙翁,雌雄雙煞,了無神僧。這個人人皆知。上一次,你找人假冒雌雄雙煞,僥倖保住性命。這次又找人來冒充無涯和尚,你以為還能唬得住我?”胡大寧心中暗笑,熊龜年這是要自己找倒黴呀,於是故意激道:“不信你可以試試。只怕你沒有這個膽量!”無涯大師看了胡大寧一眼,稍有不悅。

熊龜年已經認定眼前的無涯大師是假冒的,心裡並無顧忌,被胡大寧言語一激,直接上前向胡大寧抓去。無涯大師有意讓胡大寧吃些苦頭,以戒他胡言亂語,因此並不出手攔阻。胡大寧見無涯大師動也不動,頓時慌了,這才急忙躲閃,他中毒之後身子本來就虛,又在慌亂之中,一下子絆倒在地。熊龜年大笑道:“倒是叫你那個無涯大師來救你呀!哈哈哈哈,拿命來!”說著便向胡大寧的腰間打去。胡大寧無力躲閃,無奈地閉上眼睛,聽天由命。熊龜年一拳打到半路,竟然停在那裡,再也前進不得。他愣愣地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手臂被人牢牢攥住,奮力抖甩竟然無法掙脫。無涯大師輕輕將熊龜年推回原處,笑呵呵說道:“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怎可輕易要人性命?”熊龜年剛才感受到無涯大師的力道,驚詫不已,這老和尚輕描淡寫,竟然讓他完全無法擺脫,看來這功力不知要勝過自己多少倍。小靈子在一旁說道:“這位無涯大師可是真的哦。”

朱雀使朱通剛才一直沒有說話,他一直在留意無涯大師。老和尚的武功雖然沒有直接顯露,可是剛才玄武使明明是用力打出一拳,到最後卻完全使不出力道,顯然是老和尚談笑間將他制住。他自忖武功難以勝過那老和尚,又知道吳秋遇的武功也不在自己之下,那是在蓮花嶺親眼見過的,於是開口勸道:“卞長老,玄武使,咱們來此可不是為了打架。既然兩位旗主平安無事,又有無涯大師從中說和,咱們就不必在此爭執了吧。”卞通先前吃過假的雌雄雙煞的苦頭,此番遇到真的無涯大師,他也不想自討沒趣,於是說道:“那好。曾梓圖,只要你虔心悔過,莫再惹事生非,我們也不為難你。”曾梓圖恭敬地說道:“不敢不敢。請三位長老轉告司馬教主和路大長老,老夫只求安度餘生,絕無妄念。以後還要仰仗北冥教的庇護呢。”卞通和朱通、熊龜年交換了一下眼神。那二人也都點了點頭。卞通在三人之中位份最高,自是帶頭之人,他招呼了一聲“咱們走”,便帶著朱雀使、玄武使和兩個旗主繼續上山,去召集兩旗的屬下。

離得曾梓圖等人稍稍遠了,朱雀使開口問道:“兩位旗主,你們怎會落到他們手裡?”蒙追說:“本來已經把他們堵在山洞裡,我這邊帶著十二筒奪命迷魂霧,烈火旗有九杆烈焰槍,料想已經萬無一失了,沒想到那個老和尚突然冒出來……”玄武使說:“那老和尚武功深不可測,遇到他,打你們個措手不及,再多人手也是沒用的。”蒙追委曲地說道:“我早就防著他們這一招,事先派了兩個人到暗處埋伏,他們看不到更打不到。誰知後來……又來了一個人,就是站在胡大寧旁邊那個人,他輕功很好,動作也快,竟然上去壞了我布在暗處的埋伏。這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