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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晨間陪陛下聊了會兒天,這不,一想到這上京城裡晚輩也沒有什麼熟人,當然得來拜訪侯爺。”
這位長寧侯生得是面白眼腫,四五十歲的年紀,酒色過度的痕跡怎也消除不了。範閒隔著近,能清楚地聞到對方身上的酒味,看來昨夜又喝了個通宵。範閒心中暗樂,想來自己買的這禮物算是難了路數。
長寧侯不僅好酒好色,而且實實在在是個迂庸之輩。太后一共有兩兄弟,其中的長安侯還能領兵上陣,雖然是個敗軍之將,但總比他強些,這位侯爺好些年了,只敢在京裡窩著,也就是這等愚鈍之輩,又仗著有姐妹太后做靠山,才敢如此不知輕重地將身為南慶練臣的範閒迎進府來。
範閒今日上門,首要是想與這位太后的親兄弟拉近一下關係,其次是想透過長寧侯這邊將那位衛少卿逼將出來。
果不其然,看著長隨們提上來的美酒,長寧侯爺笑得眼睛都眯了,雖說他沒有明面上的尊貴身份,但太后兄弟的名目,就足以能夠讓他對世上所有人都不大瞧得起,就算範閒如今是南朝監察院的提司大人,又怎會落入他的眼中。他只是聽著門房通報後,想起來了那個年輕漂亮,特能喝酒的傢伙,回北齊之後、他一直念念不忘自己“戰敗”之事,所以才讓範閒進了府。
此時一見美酒精樽,侯爺愈發地開心,深以為自己果然有識人之明,這個小范,果然是個知情識趣之人啊。
……
在監察院的情報之中,這位長寧侯是邊鄉之人、雖然曾經求學於莊墨韓,但實際上在北齊朝廷裡過得極不如意,總被北齊的官員們認為他是靠太后的裙帶關係才爬了起來,所以沒有多少人瞧得起他,在朝中的名聲甚至還不如他的那個兒子衛華。所以這位侯爺才會寄情於酒水之間。這大白天的,居然侯府裡馬上整了一大桌好菜,長寧侯拉著幾個外國使臣就開始痛飲了起來。
範閒微微眯眼,飲了一杯,看著這個老頭子砸巴嘴的貪婪模樣,笑了笑說道:“侯爺,先前進門的時候,魏統領說道或許會給您帶來些不便。”
“怕個俅!”長寧侯罵咧咧道:“客人上門,難道還要本侯閉門謝客?去年在京都,你和辛其物辛大人,可是將本侯陪的不錯,今日本侯陪陪你,誰還有膽子多說什麼?”
範閒心道這樣就好。酒過三巡,看著長寧侯爺白的臉上漸漸浮現出紅暈,眼神有些渙散,知道對方喝得有些多了,範閒才趁機將自己要問的事情說出口。聽見他的話,長寧侯微微一愣,說道:“範大人,您要見鎮撫司指揮使沈大人?”
第四卷北海霧第六十四章您想發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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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閒頜首笑道:“聽聞當年上京叛亂,侯爺冒險出宮,攜太后親筆書信,調動沈大人所屬錦衣衛,這才挽回大勢。從此沈大人一路官運亨通,與侯爺一向交情極好,所以想請侯爺從中介紹一下。”
這說的是長寧侯這一生唯一的光彩事,長寧侯本已早醉,此時滿臉紅光,醉意更濃,面有自矜之意。但任他如何愚蠢,也能聽出事情有些古怪,打著酒嗝,用奇怪的眼光盯著範閒問道:“小范大人,你是使臣,去見鎮撫司的指揮使……這不免有些不體規矩啊。”
範閒愁眉苦臉道:“侯爺也知道,使團身處異國它鄉,總是有許多地方不方便。”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不瞞侯爺、晚輩也是在京都得罪了大批京官,連陛下都不好保我,所以才會尋這個出使的由頭,將晚輩踢到了北齊。”
長寧侯連連點頭,連打酒嗝,心中一片慼慼焉,去年北齊戰敗,與太后有關的權貴都被擱在火爐上烤,所以長安侯被貶職歸家,而自己這個太后的親兄弟,才會被踢到南邊去籤那個喪權辱國的協議……範閒在南慶得罪大批文官的事情,實在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