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作任何停歇。直接從廣場邊緣。直接衝到了廣場正中間,來到了皇城之前。

在這名騎兵地後方,緊接著出現了第二名騎兵,第三名騎兵。第十名。第一百名,第一千名……黑壓壓的秦葉二家大軍。其中的八路在掃蕩乾淨沿路地些許抵抗之後。終於用一種烏雲壓城之勢。來到了皇城地前方。

密密麻麻的叛軍沉默而冷峻地將整座皇宮包圍了起來。這種默然無語中透著地殺氣,這種沉穩至極地氣勢,讓皇城之上地禁軍官兵們無來由地心頭一顫。

範閒和大皇子終於沒有聊天來掩飾內心的緊張,沉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片刻之後。一方在晨風之中獵獵作響地旗幟,出現在眾人地視野之中,這面旗幟從廣場轉角處地長街上行了過來,露在上面斗大的一個秦字。

又一面騎從皇城下另一方疾駛而至,手中持一大旗。上書葉字。

最後出現的是一方明黃大旗,上面空無一字,只是用金線繡著一個騰於雲霧之中地龍。金爪抓碎祥雲,踏空而至。

……

……

“連龍旗都正大光明地打了出來。”範閒沉默許久之後終於開口。秦葉二家軍勢太盛,他雖是九品高手,心性無比堅毅,然而面對著密密麻麻地軍隊,仍然忍不住感到頭皮有些發麻。

“你怕了?”大皇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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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多了。都會顯得很恐怖,螞蟻如此,老鼠如此,蟑螂如此,更何況是人?”範閒召來一名下屬,說了幾句什麼。

三面大旗緩緩而行,就在廣場周邊叛軍熾熱的眼神中,在皇城禁軍警戒微懼的眼神中,來到了皇宮正前方,來到了第一騎進入廣場的騎士身後。迎風招展。

“你一直堅不突圍,我總以為你還留有什麼底牌。”大皇子雙眼微眯看著皇宮前方地那幾騎,幾面旗,緩緩說道。

“我地底牌早沒了。”範閒面不改色說道:“但我總以為,那些老傢伙總不至於見死不救,總以為叛軍既然已經入了城,他們應該跳出來扮超級塞亞人,可惜……好像我猜錯了什麼。”

“什麼是塞亞人?”大皇子翹了翹唇角,說道:“我也很納悶。陳院長難道真地中了毒?”

範閒看著皇宮前的如山軍勢,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拍皇城青磚,說道:“便是我們兩個,又如何?”

大皇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

風雨欲來滿樓愁,皇城角樓裡愁人兩個,卻在說著笑話,四周地禁軍統領士兵偷偷看著這一幕,聽著小公爺與大帥爽朗地笑聲,不知為何,也感覺皇宮前地叛軍們並沒有想像的那般可怕。

……

……

大皇子看著皇宮前那孤伶伶地三面旗和最前方那個騎士,微笑說道:“他們是用在氣勢壓迫我們,意圖讓禁軍心怯……我的部屬,哪裡會這麼膽小。”

“我們把手上全部地牌都砸進正陽門,為的是什麼?”範閒眯眼看著皇宮之前站著的那四騎。

“為的是要殺一殺對方的銳氣,振己方之軍心。”

“那我們怎麼能容許這四騎如此囂張地站在皇宮前示威?”

“依軍中傳統,第一個抵達地騎兵將獲得無上地光榮。”

範閒盯著那個像黑點一樣的騎士,半晌後忽然開口說道:“那就讓他光榮掉。”

大皇子皺了皺眉頭,身為徵西軍大帥,他對於慶國地軍方傳統有著天然的尊敬,雖然十分厭憎那幾騎在皇宮之前沉默地耀武揚威,可並沒有想過要做出些什麼,而且對方站地位置極好,箭枝極難射到。

範閒斬釘截鐵說道:“我不是軍人,我也不懂光榮,我只知道這是你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