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父親(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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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陽候住在外院,與他院子毗鄰的便是才修繕出來的,專門騰給傅宴山小住的。宋以歌目光淡淡的從兩座院子掠過,果然這個傅宴山很得淮陽候的歡心。
也無怪昨兒宋橫波一直都在唸叨著這人,不過宋姨娘的目光倒是短淺。
宋府男丁凋零,也無旁支子弟可過繼來繼承侯府,既然如此那麼這個傅宴山,作為淮陽候的唯一的弟子,是極有可能成為繼承淮陽候衣缽的人。
雖然繼承不了這個淮陽候府,但他手中的軍權……卻也是好大的一塊肥肉。
你說,這個宋姨娘怎麼就偏偏想不開,將他給踢走了?到頭來,可是白白便宜了宋錦繡。如若那傅宴山真的成了宋錦繡的夫婿,沒準就連她日後,都得仰仗宋錦繡的鼻息而活了。
宋以歌抬頭望著院子前的匾額,眸子稍稍斂著,走到了院子口,守在院子外的是兩名淮陽候的親衛,見了她倒也恭敬有加:“七姑娘來了。”
“不知爹爹可在?”
“侯爺如今正在和傅公子議事,需要姑娘稍等片刻。”侍衛拱手回答。
宋以歌頷首,目光悄然的從他們身上掠過,看向了冷清的院落,白雪已經覆滿了院子景物,不多時一抹碩長的身影倏然撞入了眼簾中。
男子皎若明月,風姿雋永,正攜了滿袖的風雪,恍然是從亙古走來,寂然冷清。
“他就是……那位傅家公子?”宋以歌小聲的問道,爾後身子悄悄往後退了一步,避讓開去。
走出院子的時候,傅宴山似乎是在思考什麼,整個人斂著眼瞼,微微垂著頭,是以也並沒瞧見躲在一旁的宋以歌。
侍衛稍加疑惑的瞅了宋以歌一眼,極快的就將眼睛從她的身上移開。
雖然上半輩子的時候,她也算是放縱,沒個閨閣中姑娘的樣子,但是不與外男見面,這一點她倒是一直都記得不錯。
等著傅宴山離開之後,宋以歌這才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大氅走了進去。
淮陽候的書房寂靜無聲,似乎早就知道她回來,一早便備好了茶水,等著她。她進去的時候,茶水也正好泡好。
宋以歌的腳步一頓,她裝作不經意的抬頭悄悄地打量著現在這位名義上的父親。
她以前也與淮陽候見過不少次,可這還是她第一次作為淮陽候的女兒來她的書房覲見他,心中都是沒什麼不安的,只是稍稍覺得有些變扭。
淮陽候也是一早就察覺到了她的腳步聲,聽見之後便放下了手中的器物:“來了,既然來了,怎麼還不過來?難不成,還要我過去請你不成?”
宋以歌低著頭,小步的走了過去:“父……爹爹。”
淮陽候倒茶的手一僵,轉頭看她,眼神中到了幾分審視:“你我幾月不見,倒是生分了不少。”
“以前,你從不曾喊我父親。”淮陽候嘆了一口氣,鬱氣浮上了眉心,“這次,你可是還在怪我?”
“女兒從不敢怪爹爹,怪只怪兄長身子太弱了,無法承受您對他的期望。”
宋以歌語氣雖柔,可話中的怨懟之意,也是過於明顯,那般的毫不掩飾倒是叫他心下寬慰了幾分,他的歌兒,自幼嬌生慣養,從來對自己的情緒都是不加掩飾的。
“不過……”宋以歌話鋒一轉,“我今兒醒來就聽說,爹爹您收了一個弟子嗎?”
“嗯。”說起這人,淮陽候也來了幾分興趣,“那你覺得子瑕如何?”
宋以歌有些意外的歪了歪頭:“爹爹,子瑕是誰?”
“你不知?”
宋以歌笑著搖頭:“女兒不知。”
“就是我那個弟子,傅宴山,字子瑕。”淮陽候說道,也來了幾分興趣,動手倒了一杯茶擺在了宋以歌的面前,“為父難得回來一次,你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