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醒過來,就來父親這兒,我還給奶孃說,等你醒了,第一個知會我了,我過去瞧瞧你的。”

“哥哥你身子不好,如今又正值嚴冬,有什麼事你讓你身邊的小廝來傳個話,我過去就行,何必勞煩哥哥還要跑一趟。”宋以歌也覺得手暖和了些,便將手爐重新遞了回去,“若是哥哥身子骨若是不好,我自然也是要日夜擔心的。”

“畢竟等我明年也就及笄了,我還想收一收哥哥送給我的及笄禮了。”

其實在還沒有入府之前,傅宴山就知道他來宋府的日子,不會怎麼安生的,卻不知竟然能不安生到了這個地步。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將自己攔下,還一身盛氣凌人的宋橫波,就算是有個十分好的性子,如今也被磨去了七分。

不過依著教養和禮數,就算是再不喜,他也不會在別人家裡,讓主人家落了面子,於是他往後退了一步,作揖:“子瑕見過四姑娘。”

聽見他的聲音,原先還盛氣凌人的宋橫波一下子就變得嬌羞起來,扭捏著福身,就連說出的話也是軟綿綿的,並無半分平日的尖利:“表哥何必多禮。”

傅宴山面色冷凝:“若四姑娘無事,子瑕就先退下了。”

“表哥且等一等。”宋橫波提著裙襬,像蝴蝶似的撲了過去,一下子就攔在了傅宴山的前面,“橫波如今找表哥,自然是有事,還請表哥能給橫波一些時日。”

傅宴山斂著眼瞼:“四姑娘客氣,若府上有什麼事,侯爺自會與我說,就麻煩不四姑娘。”

“可否……”傅宴山抬眼,目光宛若深潭,“請四姑娘挪個位置?”

其實這話傅宴山委實說的不算客氣,可偏偏有人就是吃這一套,宋橫波面頰含羞往旁邊側著身子,將路就給傅宴山讓了出來。

傅宴山頷首之後,便面無表情的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