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閒話(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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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煙揚起。
一人一騎已經絕塵而去許久。
宋以歌站在原地許久,抬眼,觸目所及皆是一片蒼茫,似乎沒有任何的邊際。
城門口人來人往,那些熱鬧的,充滿了煙火味的聲音,重新充斥了她的耳,剛才的寂靜彷彿不存在一般。
綠珠心疼自家姑娘站在風口上,就算如今正值炎熱的夏日,她也覺得自家姑娘嬌弱的好像吹一吹風,便會病倒。
她從馬車上取了一件素色的披風來,小心翼翼的搭在了她的肩上:“姑娘,彆著涼了。”
宋以歌靜靜地瞧著她,沉默了半響,終究還是身上將披風攏住,低低的應了聲,語氣低落。綠珠只道:“姑娘,這又是何必,莊大人若是留在這個傷心之地,觸景生情,日子更是煎熬,去了邊陲之地,雖說苦是苦了些,卻又是另一片新的天地,他不但可以忘記金陵城中的事,還能建功立業,姑娘應該高興地。”
“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只是想起莊府的情形,與我們府中一般無二,不免生了幾分悲涼之感。”宋以歌說道,“這世間風月無邊,唯有情之一字,最是難解。”
綠珠道:“姑娘既然明白,又何嘗對莊公子說那些話。”
宋以歌轉身拉住了綠珠的手:“可有時候,這世間並非只有情愛,才叫人魂牽夢縈。”
“姑娘說的這些,奴婢都不懂,奴婢只是要跟著姑娘一輩子的。”綠珠笑得歡快,眉眼彎彎的,笑靨清甜,“姑娘在哪,奴婢便在哪,絕不會離了姑娘半步。”
宋以歌道:“陪我走走吧,我都許久不曾見過金陵城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兩人便沿著城門口走了會兒,再往裡走的時候,瞧見了一處茶樓,宋以歌剛巧覺得喉嚨有些乾澀,就帶著綠珠走了進去。
因為只是想喝茶解解渴,宋以歌倒也沒有要二樓的茶室,而是坐在了大堂之中。
大堂中人聲鼎沸,雖是吵鬧,卻勝過清寂萬分。宋以歌盯著面前的茶壺,出神的想著。
也不知坐了多久,茶水已經從剛才的燙手,慢慢的冷卻,日頭也漸漸地偏西下沉。
綠珠小聲在她的耳邊提醒:“姑娘,時辰已經不早了。”
“嗯。”宋以歌點點頭,由著綠珠將她扶了起來,還未曾走上兩步,就見大堂中的樓梯下,極快的走下了兩個人來。
女嬌男俊。
而且都還是老熟人,宋以歌步子一頓,也不知是出於何種心裡,拉著綠珠稍稍往牆角一避,本意是想要等著了兩人出了茶樓再說的,誰知凌月竟然徑直就朝後院繞了過來。
從她認識凌月初識,就從未見過凌月這般色厲內荏的模樣,而另一位,慌慌張張的,在追著凌月的時候,還不小心被椅子給絆了一跤,他卻顧不得自己出糗,他站起來,將袍子一撩,又立馬跟著跑了過去。
綠珠雖然識得凌月,卻並不認識瀋州,她拉著宋以歌的衣袖:“姑娘,那位爺是誰?為何要追著凌姑娘不放?”
宋以歌拍了拍綠珠的手:“你先在這兒等等我,我去去就來。”
綠珠雖是不太明白自家姑娘這樣的安排有何用意,可還是依言在這兒等著她回來。
宋以歌也不太明白凌月怎麼就自個曾經的小叔子糾纏在了一起,她望著兩人的身影,又想起了今兒才送走的莊宴,抿了抿嘴,還是跟了過去。
兩人也沒跑多遠,就在廊下,瀋州揪住了凌月的手,似乎在哀求著什麼事,她隔得太遠,聽不太清。
只瞧見凌月的嘴角緊緊地抿著,整個人似乎十分抗拒同瀋州接近,可她的眼神卻出賣了她,雖是冷硬,卻又有幾分絕望。
瀋州則將姿態擺得極低,她也算同瀋州認識有不少的年頭了,何曾見過他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