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此人年紀輕輕出口就要包下客棧所有上等房間,想必是位富有的公子哥。

白衣公子亦舊氣定神閒,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本欲起身離開,聽聞此挑釁之語反而不急了,伸手端了茶杯慢慢呷了口茶,不曾正眼瞧他。

身邊老者立起身來,頗為有禮地拱手道:“我家主人路過貴地,不知萬大幫主在此,有所打擾了!失禮之處,還請萬幫主多多包涵!”老者聽聞這個萬大幫主的來頭不小,見他來勢洶洶,便立起身來先自施禮,不想無端地得罪這個洛陽城的頭號人物。

萬新天逆聲望去,見是一瘦弱老者說話,言態對自己頗是恭敬,便不去理會他,卻見旁邊還有一位穿白衣的公子,面相不俗,神態清閒高傲,正在悠閒地喝著茶,正眼都不曾瞧自己,料定這人就是老者的主人,心下頓覺不快。

旁邊那名歪嘴漢子見主子臉色不高興,又開口罵道:“那個穿白衣服的鳥人,在這洛陽地盤上見了我家萬大幫主還不快快叩頭行禮!不知天高地厚的犢子,竟敢無視我家幫主,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讓小爺給你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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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壓住火氣緩聲探量道:“這位公子氣度高貴,敢問高姓大名?何方貴人?”

白衣公子放下手中茶杯,不曾立起身子,也不正臉看他,悠然道:“在下龔仇!甘肅蘭州人士,一介凡夫而已!”

萬新天繼續問道:“還沒請教家門名號,祖上怎麼稱呼?”

白衣公子平靜地道:“小本生意人家,家門清寒不值一提!”

萬新天見他語氣平和,無尊高之氣,雖未報自家名號,寥寥幾句裡卻透不出甚麼了不得的家世,心下少了些顧慮,再細看他衣裝穿戴並不華麗,料想沒甚麼顯赫背景,這才放開架勢不客氣道:“在洛陽城的地頭上還從未有人敢背對我的面說話,也從未有人敢和我搶房間,你的膽子可不小呀!”

龔仇側臉談談道:“萬幫主是大大的人物,在下無意和你搶甚麼房間,何必自討無趣?萬幫主要住便住,在下當然禮讓在先,犯不著為了幾間客房傷了和氣!在下知難而退,這就到別處另尋住處了!”話已說完,慢慢立起身來就欲離開,不想再搭理他。

歪嘴漢子搶先道:“這就想溜?沒那麼便宜的事,你們幾個先跪倒地上給我們大名鼎鼎的洛虎幫萬大幫主叩幾個響頭再說,我家幫主一時高興了興許會放過你們,不然的話有你們好受的!”

龔仇一臉地鄙視這個狗仗人勢的無賴,裝作沒聽見他的吠叫聲,口裡不言語,等著萬新天回話。這時卻惱了身邊一位頭系灰巾的漢子,此人青布大袍,身材魁壯,黑炭般的臉膛,一雙銅鈴眼,眼珠子凸出半個,兇光惡狠狠地從裡面射出來,眼看連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一看之下就是個粗暴脾氣。

見他霍地從座椅上蹦起來,放聲道:“這廝狗仗人勢,休要猖狂,老子管你甚麼洛虎幫還是洛狗幫,嘴巴再歪歪老子就將‘鐵蒺藜’塞進你這狗賊嘴裡!”

黑臉大漢說著話就從腰後解下一條鏈子鐵錘,那鏈錘用一根手指般粗細的鐵鏈頭尾拴就兩隻西瓜般大小的刺錘,上面佈滿數不清的棘刺,烏鐵鑄就,通體漆黑,一隻少說也有個三四十斤,果然是讓人望而生畏的‘鐵蒺藜’。這鐵傢伙莫說塞進嘴裡,就是稍微觸及肌膚便會戳上幾個血洞,砸在身上那可就非死即癱,實在是兇狠無比的利器。

黑臉大漢一隻手拎了兩隻“鐵刺西瓜”晃了晃,便如握著兩隻雞蛋那麼輕快,“鐵蒺藜”左右抖動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