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當天下午五點半,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的九點,吳天來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什麼叫做任人凌辱,什麼叫做苟且偷生……。

大胖女人那一頓折騰,恨不得吳天來的骨髓榨出油來,恨不得將吳天來徹底煉化嘍,恨不得將吳天來作為祭品,搞得自己白日飛昇……。

終於,艱難的一夜過去。

聽著宛如打雷一般的呼嚕聲,躲在牆角邊的吳天來,雙手抱膝,默默地垂淚。

你如果問,他為什麼不逃走?

哪裡逃的掉!

這吳天來就宛如一隻被小孩子抓住的小麻雀,既然已經被抓住了,不把他玩死,絕對不可能放掉的。

此時的吳天來,雙手雙腳已然被捆住,哪裡逃的掉?

即便是現在給他鬆了綁,吳天來也照樣難逃魔爪!

經過一夜的折騰,他早已經心力俱疲,腰膝痠軟,四肢無力,手腳冰涼,雙目呆滯,心灰意冷,生不如死了。

“喝,阿丘!”大胖女人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隨後睜開了眼睛。

她瞥了一眼,宛如受驚的小老鼠一般的吳天來,見他依舊還在呢,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興奮之意,“小老弟兒,姐姐我伺候得你舒服嗎?”

吳天來垂頭喪氣,一言不發。

啪。

一個大嘴巴糊在了臉上,吳天來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他一顆小心臟砰砰砰直跳,雙目中散發出恐懼的神色,嘴角忍不住微微顫動著,“舒……舒服……舒服得很。”

“來,再讓姐姐稀罕稀罕你。”說著,她一把抓住吳天來的腳踝。

“不要!”吳天來吐出兩個字來之後,接著嘴巴一咧,然後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大胖女人坐起來,揚手就要打人,“讓你他孃的哭。”

“我餓啦,我餓哼……哼哼,我真的餓了。”吳天來雙目帶著淚花,抽抽噎噎地說道。

聞聽此言,女人一愣,她忽然覺得自己,也有些餓了。

於是砸吧了幾下嘴兒,“我給你買吃的去。”

隨後,她穿上了衣服,然後像一隻黑撲稜蛾子一般,轉身出了門。

你如果問,為什麼像黑撲稜蛾子?

那是因為,她臉上那一層厚厚的粉底,經過一夜跟吳天來的親熱,已然蹭乾淨了。

看到她的離開,吳天來終於想到了逃走!

他從床上跳下來,宛如湘西那邊的小殭屍一般,光著屁股,吊兒郎當地在院子裡一通亂蹦躂,跳了一圈,結果啥都沒有看到。

正在這個時候,房門忽然被開啟了,劉豹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震驚之色,“你幹啥呢?”

“我想去廁所,拉泡屎。”吳天來訥訥地說道。

聞聽此言,劉豹說道,“我這個閨女,真是太粗魯了,一點腦子都不用,要跟上我劉豹一半的聰明,也不至於把一條衚衕的男人,全都嚯嚯跑嘍。”

吳天來頓時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你說啥,你是劉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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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地,聽到我的大名,是不是覺得很詫異?”劉豹笑呵呵地問道。

我靠!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

“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吳天來喜極而泣,隨後悶悶地哭了起來。

這也太不容易了,付出的代價,簡直太大了!

“你幹嘛哭呀?”劉豹眨巴著眼睛,心中暗忖,這老小子心情如此激動,該不會是我失散多年的兒子吧?

仔細回憶了一下,隨後問道,“你姓啥?”

“吳,口天吳。”吳天來說道。

劉豹又問道,“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