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一下眉頭,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謹慎。

“阿娜,自準格爾草原之事後,你與公主去了何處?本王派出許多人去打探,也是毫無音訊!”

阿娜點頭笑了笑,蕭幹派人尋找她們,她自然知道的,只是公主有意避著罷了,“殿下找不到也不稀奇,你將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西夏和析津府,卻不知公主當時正在同州大楊灘。”

同州大楊灘?蕭幹神色凝重,雖然早有預料,可真正聽到這些,他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看著阿娜精緻的臉蛋,本能的追問道,“如此說來,公主也在武州城?”

“不錯,公主正在武州城,現任定**馬步都統制,這是公主讓婢子帶給殿下的”阿娜也沒有隱瞞什麼,伸手入懷,將那個錦盒遞了過去。

接過錦盒,入手冰涼,蕭幹猶豫了一下,撫摸著盒子上的花紋,手指一挑,開啟了錦盒。盒子裡放著一封信,信封上邊壓著一塊溫潤的白玉,白玉上刻著一幅圖案,邊緣刀葉鏤空,中間是一頭狂嘯的狼。這。。。。這是乙室軍兵符,也是遙輦拔里氏的權力信物,這一枚狼頭玉佩,從拔裡濯濯、蕭燕燕開始,已經傳了七世,大遼有多少人渴望著這枚玉佩,那耶律淳千方百計要娶公主,目的還不是為了這枚兵符麼?

蕭幹喘息聲變得粗重起來,他欣喜,又擔憂,公主將兵符交與他,絕不可能簡單的。手撫狼王白玉,溫潤柔和,深深呼了口氣,努力平復下心情,蕭干將錦盒放在案上,慢慢取出了那封信。信中內容不算太多,看字跡也是公主本人所寫。看完信,蕭幹心情無比沉重,公主竟然讓他想辦法儲存實力,若以後大定府不保,立刻率部西退。

公主是什麼意思?蕭幹當真不懂,公主真的一心要幫著漢人了麼?對於這封信,蕭幹多有不爽的,如今攻城正盛,大遼雖然傷亡不少,還有近十萬大軍,攻破武州也是時間問題,至於中京大定府,女真人遼東未平,哪能這麼快對中京動手?而起大定府以東還有著各部幾萬大軍,女真人又豈是說來就能來的?

“阿娜,你回去告訴公主,蕭幹既為大遼臣屬。遙輦族長。定當為族中百萬子民著想。”

蕭乾的話聽上去很好。其實已經在暗中表明態度了,蕭芷蘊若未遙輦部眾著想,那他甘為馬前卒,若為漢人著想,那就要對不起了。阿娜也是聰明人,聽得出蕭幹話裡的味道,她秀眉微蹙,臉上也多了幾分不悅之色。“蕭大王,你莫要忘了是誰給了你今日之榮耀,又是誰給了遙輦氏不輸於皇族的地位。蕭大王好自為之吧,婢子不知公主心中所言,只是有一句話要告訴蕭大王,此次我大遼攻伐武州,耶律大石贏不了。”

“阿娜,你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本王如何做事,還不需要你來教。哼。漢人能贏?本王倒要看看漢人是怎麼守住武州城的。”

“蕭大王,你還是太自信了。你又真的瞭解趙有恭麼?他能隱忍十幾年,一舉而下府中之地,又豈能想不到武州的重要性?言盡於此,聽不聽是蕭大王自己的問題,如今信已送到,婢子也該回去了”戴好斗篷,重新將自己隱藏黑袍之中,阿娜轉身緊走兩步,這時聽嗆啷一聲,勃頸處多了一絲微涼。

蕭幹臉色鐵青,心中氣怒非常,這兩年隨著身份越來越高,威勢日盛,早已無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了,就是宗室第一人耶律大石也要賣他幾分面子,沒想到今日卻被一個丫頭教訓了一番。

“阿娜,你要記住,你是個奴隸,是遙輦勇士搶來的戰利品,是公主青眼有加,才讓你有了個好身份。要不是看在公主的面上,本王早就一刀砍了你了。”

奴隸?阿娜臉色一寒,身子也顫抖了下,這是她心中永遠的痛,在大遼,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