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聽雨閣也不會趁亂而起了。十幾年來,中原局勢變化莫測,處處都有著宮梻的身影。但宮梻不像東方瑾,東方瑾天下所知,但宮梻不喜歡站在最前方,所以到現在,天下人知道東方瑾的多,但知道宮梻的少,可其實宮梻與東方瑾乃是同門師兄弟。

段正淳又驚又怕,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動了殺念,柴氏剛跟成都府結盟,而宋江又奪取了建昌府和善巨郡,實在沒理由對宮梻客氣。宮梻何等聰明之人,來之前他就想到會是這種待遇了,不過他不慌不忙,拱手半弓著身子,“陛下,你大可不必太擔心,宮某此來可是送大理國一份大禮的。”

段正淳看了一眼巴天宇,一旁的巴天宇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知道宮梻的具體來意。事實上巴天宇也確實不知道,宮梻找到他的時候,他也很納悶,當時差點下令直接把宮梻砍了,一個柴氏的人敢這個時候來大理國,不是找死麼?可宮梻一句話打動了巴天宇,大理國危難之際,只有宮梻能解。不管怎麼樣,巴天宇覺得都該試試,萬一宮梻真的有辦法呢,如果沒有,再殺他也不遲。眼看著巴天宇搖頭,段正淳目光多了幾分陰冷,“宮先生倒是說說,能送我大理國什麼大禮?”

宮梻神色不動,沒有一絲波動,那份鎮定與涵養,普通人就是修煉個十幾年也不可能做到的。來到桌旁,找了一張椅子,直接坐了下來,毫不理會巴天宇憤怒的目光,侃侃而談起來,“陛下,大理國眼下最大的威脅是什麼?應該是駐兵善巨郡的宋江吧,說句陛下不愛聽的話,就憑大理國的能耐,沒有強援的話,大理國遲早是宋江的。大理國久居南垂,從未經歷過大的戰陣,相反宋江麾下轉戰南北,歷經無數血戰,戰力絕對不是大理國能比的。”

宮梻說話很直接,近乎在打段正淳的臉,可段正淳只能臉上發怒,卻不敢反駁,因為宮梻說的話都是事實。宋江麾下兵馬能短短几天接連拿下建昌府以及善巨郡就足夠說明問題了,大理國久居南垂,在西南還能稱王稱霸,可跟中原大國以及當年的遼金相比,根本沒有可比性。大理國可戰之兵一共才兩萬多,而柴氏或者定****呢,莫說現在的宋江,哪怕當初禍亂大宋的四寇之一的王慶,都比大理國強。段正淳沒有反駁,宮梻暗自讚了一句,如果段正淳還要在這種事上爭執一下,那反倒讓人小瞧了,連自己都認不清楚,說再多也沒用的。

“所以,陛下要保住大理國百年基業,就必須找強援,而人所共知,大理段氏與那趙有恭的過節可不小,指望定****幫忙,希望渺茫。而我們柴氏不同,太后早有心結交陛下,與大理國互為友好關係,也是看到了大理國的處境,太后才派宮某此時前來”宮梻語聲不緩不慢,不高不低,可每一句話都在段正淳和巴天宇心中泛起驚濤駭浪,段正淳甚至抹了抹額頭,懷疑自己沒有睡醒。一切都這麼的不真實,成都府方面剛傳來和柴氏結盟的訊息,宮梻又來說要與大理國結盟,怎麼聽都像個笑話。

“宮先生,你是覺得我大理國無人麼?當真以為大理國訊息閉塞,什麼都不知道了,成都府與柴氏結盟的事情,瞞得了天下麼?”段正淳憤恨不已,巴天宇也將手放在了劍柄上,隨時準備著將宮梻拿下。

宮梻並不畏懼,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因為這一切著實有耍人玩的嫌疑,只是宮梻接下來一席話,讓人驚駭的很,“不與成都府結盟,又如何悄悄拿下劍門關,不與成都府結盟,又如何讓宋江安心調兵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