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玠親自下令,戰場上出現詭異的一幕,那些投降的柴氏士兵在地上跪了半天,竟然沒人來收繳武器,再抬頭時,一個個定****士兵已經跑到前邊去了。可即使這樣,那些投降的柴氏士兵竟然沒有逃跑,而是老老實實的坐在原地等著定****回頭。

柴進心裡暗叫一聲苦,定****是吃過藥了,一直盯著他的中軍追,喘息的機會都不給,本以為大批的降兵會拖延一點時間呢,哪曾想趙有恭和吳玠如此果斷,理都不理降兵。柴進根本不敢停下來,依舊嚴令本部兵馬拼命往北逃竄,到了傍晚時分,柴氏殘兵總算逃回了伏牛山關隘,可是迎接柴進的並不是他的親兵,而是一個扛著鬼頭刀的魁梧壯漢,“哈哈哈哈。。。。。,柴大官人,你來的有些晚了哦,鄭某真要謝謝你了,竟然將伏牛山經營的如此穩固。”

嗡,柴進的腦袋都快炸開了,完蛋了,伏牛山徹底丟了,此時柴進一點逃命的心思都沒有了,丟了伏牛山防線,幾萬大軍又折損過半,他柴進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太后?慘然一笑,握緊刀柄,就要往脖子上抹,刀鋒銳利,真要割刀,怕是神仙也難救了。好在旁邊副將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柴進的胳膊,“大將軍,不可啊,你要是這麼走了,兄弟們怎麼辦,大家好不容易逃回來,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麼?”

如果副將說一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柴進未必聽得進去,可是看到那些迷茫計程車兵,一個個露出驚恐失望的眼神,柴進內心立刻升起一股羞愧。他倒是死了一了百了了,這些兄弟們呢?抬頭望著城頭囂張無比的鄭飈,柴進緊咬著牙關,隨後收刀怒道,“所有人王西面撤,從西面山脊撤回洛陽。”

柴進自殺沒有成功,鄭飈可是大失所望,看著柴氏殘兵往西面山脊逃竄,他也沒有出去追擊,這次混戰,只要拿下伏牛山防線,就已經是勝利了,至於追殺柴進並不是那麼重要。柴進坐鎮伏牛山一年多時間,對這一片地形異常熟悉,如今的情況下,柴氏唯一的生機就是西面山脊了,雖然山路難行,處處都有危險,也好過跟定****正面硬碰硬。

得到伏牛山防線,定****也算完成了一次壯舉,自此之後,柴氏在中原一帶就沒了主動出擊的可能了,現在定****不主動攻打洛陽,柴氏就該燒高香了。伏牛山的陷落,柴進肯定難辭其咎,可宮梻也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經過如此慘痛的失敗後,柴可言反而並沒有想象中的暴怒,而是下令洛陽附近的產業進一步向巴蜀轉移,這也算是為未來做準備了。當夜深人靜,沒有了旁人,柴可言那張絕美的臉變得陰沉可怕,手裡不斷捏著一個泥人,“趙凌,你很不錯,又把我騙了。”

而遭人痛恨的趙有恭呢,去早已經離開了伏牛山。初秋的少室山已經涼爽宜人,一輪圓月穿過樹梢,將河水照的明亮如白晝。明天就要趕赴西伯利亞了,離開之前趙有恭不由自主的來到了少室山。重上少室山,趙有恭比以前成熟了許多,也收斂了許多鋒芒,此時的他心中有著痛苦,有著疑惑。南努科城的事情是永遠繞不過去的,十幾萬軍民因為他一個人葬送在蠻軍手中,即使有著再多的理由,即使蕭芷韻替他扛下了許多,可自己的良心能過去麼?

月朗星稀,流水潺潺,站在河邊許久,終於響起了久違的聲音,只是聲音不知道來自何方,更看不到聲音的主人,“九郎,為師說過,勿要打擾佛門清修,為師也不會見你的。”

無名老僧的聲音悠悠傳來,趙有恭卻跪在了地上,“恩師,九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