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不依不饒地箍住郭承雲的腰,這下子郭承雲就到了那壯男的懷抱裡:“你不用喊救命了,老校區沒人住宿。如果你乖一點,沒準不僅不痛,還會享受到哦。”

郭承雲心中直呼倒黴,因為他的右手被壯男緊抓住,左手又被折在壯男胸口夾得動彈不得,連抽槍的機會都沒有。他的力量對皮糙肉厚的壯男而言根本不痛不癢。

壯男對於自己把郭承雲擺出這麼個動作感到很滿意,但郭承雲覺得現在的姿勢娘得讓他想吐,氣得直咬牙。雖然他對薩雷斯·艾德里安發誓過要好好學習防身,但是這才是他發完誓的第幾天啊混蛋!

無計可施的郭承雲只好縮起身體往後躲,像被老鷹捉到的小雞一樣。他的思維開始跑偏,現在10分鐘過去了,距離4點10分還有60分鐘。

他既然在之後還能夠見到張清皓,說明他從那壯男身邊跑脫了?

可是如果跑脫了,怎麼還會遲到。

該不會他根本沒能跑脫,而是被人給強了?

郭承雲在冒出這樣的想法後眼前開始發黑。

不不不,這一定是在搞笑,他肯定能絕處逢生的對不對。

壯男把郭承雲拽到樹林子裡,抵在一棵粗壯的古樹上,扯下郭承雲的領帶,解開領口兩顆釦子,動作老練得和玩兒一樣。

郭承雲悄悄地伸手去摸腰後面的槍。

咦,槍呢?

“你不用找了,就你那身手。”壯男笑道。

郭承雲大驚,扭頭四處尋找,他的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留在之前所呆的水泥路面上,他連啥時候被繳械了都不知道。

現在他已經被拖出去20多米,麻煩了。

郭承雲縱身想衝過去拿,依舊被壯男抓了回來:“不好意思小美男,你哥哥我是練家子。”

郭承雲一面負隅頑抗一面想,這個貴族學校的人果然都不是蓋的。

在白天,那個運動頭女前臺能背出德國馬克是2002年停止流通,後來劉晶在操場邊隨便一問,都有人能分辨歐元。

有錢有權的人絕不會吝嗇栽培他們的子女,哪怕是填鴨好歹也肥了。

郭承雲洩氣不已,既然沒有了槍,那麼即使他繼續反抗也必然還是打不過,於是還不如放老實點?

也許他從黑水晶球裡看到的那個自己,最後能走到弟弟的面前,已經花掉了全部僅存的勇氣。

僅僅是幾秒鐘,卻是在地獄中行走的幾秒。

也許之後他短時間內都不敢回家,他沒辦法原諒不乾不淨的自己將弟弟周遭的空氣汙染成黑色。

所以絕對不能走到那一步。

醉鬼把郭承雲壓在地上壓嚴實了,用一隻手捏住郭承雲的臉。

郭承雲的眼睛瞪到了最大,他想用腦袋撞對方或者用牙齒撕咬對方。

他是男的,如果真的反抗起來,雖然不能逃出魔爪,起碼會比女性多撐久一點。

但雙方能力和體力過於懸殊,如果自己做出太激烈的反抗,乃至於傷了對方但卻不能立刻致死,天知道這個不能控制言行的醉鬼會做出什麼來。

如果自己重傷了或者死了,還怎麼去確認夏啟明的身份,萬一夏啟明就是弟弟的話,他還得叫弟弟回家。

是繼續反抗,還是為了大局忍氣吞聲?

郭承雲心中的天平不停地向兩邊傾斜,他覺得自己的腦瓜子缺血,有點想不清楚了。

最後他只記得自己要撐到1小時以後。

不對,現在大概只要再掙扎50分鐘了。他自我鼓勵道。

忽然間,東小門外面的道路上響起了轟隆隆的引擎聲,劃破死一般寂靜的夜空。

聽那剎車聲,看來是停在了校門口。

郭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