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部隊政治部打電話到我這裡,詢問江山的下落,我該怎麼答覆他們呢?”陳思思悶悶不樂地說道。

“這個事好像有點複雜,等你爸爸回來,我們商量一下。”

晚上陳父回來,藉著一家人吃飯的時間,陳思思把江山被關押和部隊來電的事又說了一遍。陳思思的爸爸陳德學是交通部的主要領導,也是軍人出身,轉業後從給領導開車一路摸爬滾打升到現在的位置,各種大風大浪沒少經歷。聽陳思思說完情況,陳德學猜測刑警隊扣押江山肯定沒安什麼好心,要麼是想要好處,要麼是想利用江山來掩蓋什麼錯誤。陳德學點了根菸,悠悠說到:“刑警隊這些人,膽子越來越大了,就是不知道老曹知不知道這事,如果刑警隊私自扣押,讓你媽媽打個電話問一下就能解決了;但是如果老曹也參與了,就不太好辦了......”原來,金臺分局副局長曹剛,正好就是陳德學當兵時帶過的新兵,陳思思的工作也是透過他安排的,兩家人的關係顯然說不錯的。陳德學的顧慮是如果曹剛犯了錯誤,自己家參與進去,面子上總是過不去的,陳德學肯定不希望自己成為把曹剛拉下馬的導火索。

於秋麗接過話頭說:“我覺得以曹剛到為人,不至於幹出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事,要不然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如果真是他乾的,也勸勸他,咱們也算仁至義盡了。”

承德學有些猶豫不決,雖然從個人情感上他相信江山是無辜的,而且同樣都是軍人出身,他對江山的遭遇還有些氣憤。但是他畢竟在宦海沉浮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早就沒有了年輕時的那種稜角分明。他不太想給曹剛打這個電話,不管老曹有沒有參與扣押江山的事,只要這個電話一打,陳家和曹家之間,就不可避免會產生隔閡,對陳德學來說,保留一個政治上的盟友,遠比報答所謂的救命之恩要重要的多。陳德學沒有回答於秋麗的話,陳思思對爸爸的脾氣很瞭解,當場就明白他不打算摻和這件事,也不會允許自己去摻和,把筷子一摔,飯也不吃了,賭氣回了臥室。而媽媽於秋麗,也只能無奈地嘆口氣,一邊是丈夫,一邊是女兒,她遠比自己的丈夫更為難。

回到臥室的陳思思,回想起江山救自己的場景:將匪徒抱摔在地的果決,將匪徒割喉後的漫天血雨,給自己包紮傷口時的細心和自己的害羞......一幕一幕都好像剛剛才發生。自己還沒報答人家的救命之恩,他卻深陷牢獄之中,讓陳思思胸口憋著一口氣,她決定明天要去分局一趟,就算不能把江山救出來,也要弄明白刑警隊為什麼要關押他,還要親眼看一看,他是否還好好的。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陳思思甚至有些擔心江山會死在警局裡。

陳德學知道女兒又跟自己賭氣了,從小到大,這個女兒跟自己就像一對冤家,很少有意見一致的時候,動不動就來一場父女大戰。隨著女兒越長越大,跟自己這個親爹一點也不親,完全沒有貼心小棉襖的感覺。孩子不懂事,當父親的肯定不能跟她一般見識,無奈地笑了笑,繼續把剩下的飯吃完,然後就去書房看書了。

書房裡,陳德學還是撥通了曹剛的電話。

“老首長啊,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思思還好嗎?前幾天讓她受了傷,是我這個當叔叔的沒保護好她......唉!”電話那頭,傳來曹剛渾厚的聲音,一如既往地熟絡。

“老曹啊,思思受了一點皮外傷而已,再說了當警察的受傷是難免的,你不用往心裡去。到時自從你給給他安排完工作以後,咱們還沒再一起喝過酒,什麼時候有空,來家裡聚聚,你嫂子這兩天也念叨你呢。”

“嗨,最近是不行了,你也知道,這槍擊案一出,忙得焦頭爛額的,到現在還沒查清槍支來源,我哪敢到處去,現在天天睡值班室,等什麼時候破案了,我再去你家嚐嚐嫂子的手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