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冠名沉默了。他知道,外面還有不同的殺手在對付自己和月娥。醫院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假如把月娥再轉移到康復中心的話,那裡沒有任何設防措施,這對於月娥是很危險的。而自己除了為月娥的病情揪心以外,還要時常提放那位殺手。不過還好,自從那位殺手跟自己不期而遇一次以外,再也沒有出現過。當地的警方也配合搜尋了一番。但殺手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蹤影。

陳冠名並沒有放鬆任何警惕,他見識過那位殺手過人的本領。如果躲避警察的搜捕,對於那位武藝高強的殺手來說,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陳冠名心裡清楚。那個殺手也許正躲在某個角落,正虎視眈眈注意自己的動向,隨時會對自己致命一擊。他每天只能活在這樣的陰雲籠罩之下。

露婭為了陳冠名的安全,倒是做足了功課。她和陳冠名工作的實驗室和聖瑪利醫院只有兩公里路程。她要求陳冠名每天在這兩點一線之間,必須保持高度警惕。必須每天開車來往兩地,甚至還動用了保安來陪同他。

但是,陳冠名因為心繫劉月娥,在工作上有些心不在焉了,連續在實驗室裡出現了幾次錯誤,招來了白朗的不滿。但他畢竟是自己寶貝女兒喜歡的男人。 所以,白朗對他再三警告。不允許他這樣沉淪下去了。

陳冠名結束與保羅談話後,他精神上有些恍惚了,竟然獨自步行轉出了醫院,這時候,已經是初冬的季節了,他穿著一件毛呢大衣。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閒逛,天色陰沉沉的,正好迎合了他的心情。他仰頭望著蒼白的太陽,不由得深深長嘆了一口氣。當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他茫然杵在那裡。不知何去何從,他這樣的漫步絲毫不能為自己減壓,感覺身心有太多的負累。

這時候,他突然感到有些口渴,連忙向四周觀察,想尋覓一個飲吧。

在這個路口上,前後是主幹道,不容易尋找那樣的小店,而左右是一條支線的輔路,道路兩旁矗立著一些小店鋪,他考慮了一下,就邁步走向了左首的街道。他看到一家雜貨店,就算找不到一個飲吧,能去雜貨店買一瓶飲料也可以的。

當他走到那家雜貨店,並買了一瓶當地飲料走出來時,迎面遇到一個身穿環衛工人服裝的男子。只見他朝陳冠名冷冷一笑:“陳先生,別來無恙啊,我等您很久了。”

那個男子講的竟然是華語,陳冠名定睛一看,不由大驚失色,對方雖然化了妝,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來了,來人赫然就是失蹤多日的殺手‘雪豹’!

這裡雖然是大街上,但這時候已經是黃昏了,這條街道的行人並不多,陳冠名要想獲取旁人的幫助,是不可能的事,因為他知道殺手的厲害。他驚慌之餘,不由暗歎了一口氣,自己還是逃不出對方的手掌心,這也許就是宿命吧。

他冷靜下來了,沉著問道:“真是辛苦您了,難道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嗎?”

‘雪豹’無奈一笑:“我知道您是一個很重情義的男人,並不情願殺掉您。但我跟主家有協議的,殺掉您是我必須完成的任務。陳先生,您就認命吧!”

他話音剛落,就對陳冠名突然使用了一招‘鷹爪鎖喉’,憑藉他的手指力量,完全可以捏碎陳冠名的喉管。

陳冠名見他出手如電,自己根本來不及躲閃,只好閉目待死。其實,他的心已經死了,面對殺手,並沒有表現出特別求生的*。

就在這緊急關頭,突然‘嗖’的一聲,旁邊射來一道寒光。‘雪豹’的手都觸到陳冠名的喉嚨了,他見勢不好,立即縮手往後一閃。就感覺鼻尖一涼,一支飛鏢從臉前掠過。

他心裡暗道不好,知道那個暗中保護陳冠名的神秘人又出現了。不由四處打量,並大聲喝問:“來的是哪條道上的。躲在暗處進行暗箭傷人算什麼好漢?有種就出來比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