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痴的邊緣,沒有把這麼煞風景的話問出口。

出得殿來,四名小太監和陶春英、豔豔已經候在外面了。

“今日本王心情好,讓澹懷殿所有人都到明綠湖上侍奉,開流水席,召相府裡的戲班來演幾齣戲,本王要相陪妃子游樂一日。”楚玉一邊潔面淨手,一邊道。

他的目光盡是情意,時不時落在泠然身上。

她剛在想,王爺你要裝也等人都來齊了再裝吧,眼角就掃到了眼前一個人的不自然來。

只見豔豔明顯比平日裡侷促,總是用不安猜測的眼神向兩位主子面上溜。

換在平日,楚玉根本不會注意這樣一個丫頭,可今天是留了心的,不僅泠然看到,他自然也看在了眼裡,不動聲色地道:“今日別個就不要去本王房中了,你去收拾一下床褥,這一幅綾錦就保留在庫房中。”

豔豔已經慘白了臉色,啞聲應著是,急步往房裡去。

怎麼會是她?泠然萬萬沒有想到一個看上去膽子那麼小的丫頭敢在楚玉眼皮子底下做壞事,而且這麼快就露出了馬腳被他們給看出來。

她究竟要幹什麼?這麼做又為了什麼呢?難到她心裡也喜歡楚玉才這麼針對自己?

泠然滿腹狐疑地梳洗完畢,由楚玉攜著默默來到初次進入相府時表演的湖上殿閣中。

進水上殿閣的時候,楚玉召高南劍近身,附耳輕聲說了幾句。

高南劍一點頭,白影一閃,就消失在花徑中。

小小插曲誰也沒在意,泠然倒是注意到了,想是吩咐他去看看豔豔究竟在幹什麼。

王爺一聲令下,兩府裡頭什麼東西沒有?自然是眨眼間便流水一般上了各種菜餚蔬果來,府裡豢養著的戲班不多時也到了。

領班的上來伏地稟告說排了一出新戲,聽戲不過是個幌子,楚玉隨口就吩咐演來。

泠然滿心想不明白,當著這麼多人,問又不好問。

楚玉讓她吃點燕窩粥,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鬆。

臺上的戲子依依呀呀唱的什麼她也沒有聽進耳去,目光一直往湖邊捕捉豔豔的身影。

楚玉當然比泠然更沉得住氣,儘管看出了豔豔一些不尋常的端倪來,他也沒放過在身邊當差的其他人,不經意間已一一審視了。

泠然心頭煩亂,吃東西也沒什麼味道,臺上演的戲雖聲情並茂,她也沒看在眼裡。

等了許久,豔豔果然沒有出現,她便知道剛才在房裡沒看錯,施放**香的人必然就是這丫頭了。

“泠兒,怎麼了,本王偷得浮生半日閒在府中陪你,你還心神恍惚的,莫非是累了?”楚玉輕輕執起她的手,向外一指,原來是高南劍回來了。

他如同一隻白鴿,體態輕盈地掠過水麵,腳不沾塵地回到楚玉身邊。

王府裡的人大概也是見多了世面的,一個個都見慣不怪的樣子,誰也沒有露出過於驚異的表情。

高南劍又附耳對楚玉說了些什麼。

楚玉的唇角微微一扯,回頭對泠然道:“果然猜得沒錯,來帶你看好戲去”

說著,他就離座起身,伸手拉起她,將她的小蠻腰一攬,翩然就出了水閣。

“怎麼回事?”泠然在飛快的空中轉換場景中不敢睜眼,緊抱著他的腰問。

“聽一聽就知道了。”楚玉回答,帶著她急掠過瓊樓玉宇,藉著花樹掩藏,來至一處陌生的殿閣,自一個大殿頂部的天窗一般的地方鑽了進去。

兩人落在一條橫樑上,泠然正想問他這是什麼地方,就聽見豔豔惶恐的聲音:“方側妃,奴婢沒有撒謊,那一次真的已經得手,是奴婢親手做的……不會錯的,昨夜不知是怎麼回事說不定是她使了詐,王爺被她矇蔽了”

第一卷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