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道:“可來了,聽說王爺還親自過問你的穿著來,這真是我的失職了,今日特地叫了裁縫過來,替你多做一些秋裝與冬裝。”

“謝三夫人。”一時看不出孫敏的深淺,泠然也虛與委蛇,反正對方慷的也是楚玉的慨。

裁縫在一邊為她量身,孫敏就關心地詢問了王爺的衣食住行。

泠然心想,連襄王隨口說了一下我的衣著問題你都知道了,怎麼可能還需要我來彙報?不就是要看我老實不老實麼?問題是她也不知道孫敏對襄王有多少了解,就故意問道:“三夫人認得王爺的師父麼?”

“師父?”孫敏一怔,“他老人家來過王府了?”。

七六訪月軒默夫人

泠然擔心孫敏誤會自己昨夜與楚玉彈琴唱歌,更怕現代小曲的事傳入楚留香耳朵裡,便解釋道:“是呀,昨天晚上他老人家來了,彈的曲子很好聽,奴婢就跟著他學唱了幾首曲子。”

“你們唱曲的時候,王爺都在做什麼呢?”

泠然道:“王爺早就回房去了,奴婢也不知道他在裡頭做什麼呢,也許是練功吧。”

孫敏輕輕點頭,笑道:“沒什麼,我也是關心王爺,園子裡夫人多,每個人去關心一下,王爺也是煩不勝煩,因此我才來問你,以後王爺要是不在,你就多來我這裡轉轉,看你挺聰明機靈的,說不定還可以幫我打打下手呢。”

“多謝夫人抬舉。”泠然也不推辭,笑著應了下來。

正想告辭,只見一個打扮得清爽利索的婆子急匆匆走進來,向孫敏行禮道:“三夫人,四夫人自昨兒夜裡起越發不好了,宮裡太醫來把了脈,開的藥吃了也都吐了出來,剛才還吐了血出來,我們做下人的也不敢讓她瞧,您看”

她攤開手中拿的一條手帕向孫敏展了一展。

泠然偷偷瞥了一眼,裡面果然是腥紅一片。

孫敏一臉同情之色,嘆道:“王爺也是脾氣重了點,昨日太醫看了也說妹妹沒有大礙,今日怎麼就吐血了?是不是心裡慪的?鬱結了化不開呢?”

那婆子焦急地道:“煩請三夫人另請大夫來看看吧,我們家四夫人從小心氣兒就高,心裡都全都是王爺,是不敢怨恨的,只怕是昨日那位太醫瞧得不夠仔細。”

“唷鍾奶媽子,就你們家那位嬌貴,沒見三夫人這裡一大家子等著回話麼?”石玉鳳言笑晏晏地從外頭跨了進來。

誰都知道她是嚴思慈的死對頭了,那個鍾奶孃一見是她來了,除了欠身行禮再不多嘴。

孫敏道:“你先去吧,我自會打發人另請大夫的。”

鍾奶孃忙著道謝告退。

石玉鳳高聲道:“也是太會做作了才捱了王爺的窩心腳,吃什麼龍肝鳳膽我看都是不中用,三妹妹你何必費那個心思我看整個府裡頭啊,就數你好說話,讓人蹬鼻子上臉的。”

鍾奶孃走在院子裡約莫也聽見了這番話,稍稍回了一下頭,急匆匆走了出去。

孫敏嘆道:“有什麼法子呢?既叫我管家,這麼一大家子,一碗水若不端平了,生出的事兒只怕更多。只是委屈大姐姐了,你是最早進門的,卻叫我這個做妹妹的來安頓你的事。”

泠然見大*奶和三夫人在那裡寒暄客套上了,孫敏好像有些刻意籠絡石玉鳳,裁縫也已量完了尺寸,便道:“大*奶,三夫人,前日十二夫人召喚奴婢過去,一直不得閒兒,今**們有事要忙,奴婢就不多打攪了,先去訪月軒看看十二夫人有什麼吩咐。”

石玉鳳冷哼一聲道:“十二夫人什麼十二夫人?王爺都還沒納了她呢,只怕就不要了,尋你有什麼好事,我看是打聽王爺的事吧?”

“誒,大姐姐,算了,聽說她們都是一起從相府來的,也許是姐妹敘舊,咱們也別難為這丫頭了。”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