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心念與他道:哎哎哎,差不多了,這倆人都不是凡人,別被看出來,會丟臉的。

冰夷心念道:讓她扶我進去休息。

車伕一咋舌,臭不要臉。

然後抬眼看著阿醉道:“姑娘,總不能讓公子在這一直躺著,一會兒那位小娘子的結界消失可就不妙了。”

“啊。。。是嗎?沒,沒問題!”阿醉有些歉意的看著他,趕緊將兩把斧頭別在身後,上前要抬起冰夷。

“什麼,小娘子。。。”信芳指著自己的胸口,不可置信的問:“我是小娘子?”

阿醉不自覺的一笑,然後安慰道:“不是我說你,你就不能陽剛一點?”

信芳輕哼一聲,眸光不屑的看著她:“誰說男兒便不能陰柔。”

阿醉一邊和車伕將冰夷抬著坐直,車伕拿手一攔,笑著道:“我來背,你扶一下就成。”

“恩,好。”阿醉點頭答應下來,幫車伕將冰夷搭在他背上。

冰夷趴在車伕背上,心念痛罵道:誰讓你背了!誰讓你背!我是讓這小姑娘扶著,你等著,回水宮看我不罰你倒夜香去!

車伕聽著這話,“哎喲”一聲,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整個人摔倒在地上,身上的冰夷順勢像拋物線一般的飛了出去。

“咻……砰!”

重重的摔進了客棧裡面。

車伕眯著眼笑:冰夷,我答應你做你僕人一百年,你可別蹬鼻子上臉,這一百年,今年可是最後一年了,對嗎?

冰夷氣悶的趴在地上,罵道:你摔我,你還生氣,還有沒有天理了!

車伕不屑的笑了,接著道:外表總裝著溫潤淡定的模樣,內裡卻是個脾氣暴躁的傢伙,你這表裡不一的人,就不能真實點。當初阿宓嫁給你,真是瞎了眼睛,我都替她後悔。

冰夷咬著牙根,冷冷的道:別和我提起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阿醉嚇得魂飛魄散,這,這,這真是倒黴到家了。

她趕緊跑過去,一邊將冰夷翻了過來,一邊檢視著。

果然皮厚。

竟然連一點擦傷都沒有,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阿奉口中念著“哎呦”表示自己也摔的很疼,一邊歉意又為難的道:“我家公子沒事吧?”

然後以極慢極慢的速度從地上爬起來,又仔仔細細的檢視自己上身下身,才鬆了一口氣,踏著悠然自得的步子,一把將冰夷從地上拉了起來。

順勢將他面孔朝下的扛在肩上,這個姿勢就像是扛著死屍一般,然後對阿醉和信芳揮揮手,笑著道:“沒事兒了,你們不用管了。”

冰夷頭上的血像斷線的珠子一般滴落在地上,凝聚在一起。

“可是,他還暈著呢。”信芳比劃著自己的頭示意道:“而且還流著血。”

阿奉笑道:“我能治好他。”想著狠狠掐冰夷一把,終究是沒那麼做,轉身對掌櫃的道:“開兩間上房。”

就在這一瞬間,結界就開啟了,掌櫃的一愣,狐疑的拍著腦門,剛才,他在幹什麼?怎麼忽然眼前就出現兩個人?

“掌櫃的?”阿奉又問。

掌櫃笑臉相迎,拿出兩個木牌遞給他,喊道:“樓上貴客兩位!”

“來嘍!”小小客棧在這一瞬間熱鬧了起來。

阿醉踮起腳尖,目光看著扛著死屍一樣的冰夷上樓的人,一邊問信芳:“真厲害,都暈成那樣還能治好,真厲害。”

信芳小腰一扭,迅速的吐吐蛇信子,道:“這倆人修為不相上下,想來那人也並非真暈。而這樣的人又為什麼做他的僕人呢?有意思,有意思。”

小二將阿奉引導到了房間門口,客氣的哈著腰問:“客官還有什麼吩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