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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痕。
白瓊斯厭惡地用白手帕擋在最前,微微搖了搖頭,左手一擺,制止了蒙刑,「立刻讓天眼魔法師團的長官魯梅斯到這裡來執行任務。」
「是!」蒙刑狠狠瞪了天雄一眼,轉身出門。
白瓊斯仔細地打量著被綁在刑架上的天雄:身材不是特別高大,四肢也不是特別粗壯,樣子也不是特別兇悍,身上佩帶的武器更看不出什麼超常之處。難道我夢中看到的少年會是他嗎?靠他一個人的力量,連韓特出手一擊的威力都抵抗不了,怎麼可能成為屠殺神族千軍萬馬的魔神?
白瓊斯站起身,在天雄周圍走了幾步,再仔仔細細地看了他幾眼,隨即肯定地搖了搖頭:「不會是他。雖然他的服裝和我在夢中所見一模一樣,但是他的坐騎卻相差太遠,而且他的本事也和我夢中見到的差了很多。這隻能說明,夢中那個白馬少年手下有一支足以和神族抗衡的軍隊,這身服裝可能是這支軍隊的軍服。」
白瓊斯想到這裡,微微點了點頭,轉過身來到鐵桌面前,一件件地將天雄擁有的兵器拿起來,放在眼前,細細察看。
此時此刻的天下劍、千里弓,因為脫離了主人的掌握,重新變回了灰黯黑沉的模樣,看起來毫不起眼。白瓊斯雖然看得仔細,卻什麼也查探不出來。
「都是普通的近戰武器,根本無法和我神族的戰爭魔法相比。但是,我夢中的景像一定有某種深刻的寓意,它在哪裡呢?」白瓊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就在這時,審問所的房門被一把推開,一位青色法師服飾的中年士官邁著拘謹的步伐走進屋內。
中年士官向白瓊斯鄭重地敬了一個神族的軍禮,沉聲道:「白長官,魯梅斯向你報到。」
「好。」白瓊斯心不在焉地敬了個軍禮,「魯爵士在這裡不必多禮,請你立刻施展讀心術,檢查一下這個少年的記憶,看看是否有任何值得注意的情報。」
魯梅斯轉過頭去,看了看正在刑架上朝他怒目而視的天雄,遲疑了一下,對白瓊斯沉聲道:「這個人族少年的意志非常強大,我必須用一百度以上的讀心術才可以搜尋他的記憶空間。」
白瓊斯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說:「那就用一百度好了。」
魯梅斯咳嗽了一聲,道:「因為一百度以上的讀心術會產生極大的副魔法能量,使他的大腦溫度超過安全線,如果持續時間長於十五分鐘,他的大腦將會被煮熟。」
白瓊斯嘆了口氣,看了看牢房的天花板,沉默了半晌,淡然道:「這個少年的腦中有關係神族存亡的重要資訊,我們需要不惜任何代價得到它。」
魯梅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自己慣用的魔法短杖,牢牢指向天雄的眉心,開始流利地念誦起讀心術的咒文。隨著他咿呀難明的模糊聲音,一道淡藍色的圓柱形光柱緩緩從他手中的魔法短杖上彷彿初春冒芽的青草般長了出來。緊接著,這道淡藍色光柱漸漸變化成一條吐著紅信的藍色光蛇,在空中扭曲成「s」形,高高抬起蛇頭,發出一聲妖異的嘶吼。
天雄奮力抬起頭,驚恐地注視著這條光蛇的一舉一動,不知道自己將要迎來如何恐怖的厄運。
魯梅斯蒼白的瘦臉上滲出一絲細細的汗珠,彷彿這一陣魔法朗誦消耗了他很多體力,他微微搖了搖頭,集中了一下精神,猛然一揮法杖。那條昂首吐信的光蛇隨著這一個動作猛的向前一竄,深深地埋入了天雄的眉心。天雄只感到自己的大腦彷彿被一根鋼錐狠狠地戳開了一個大洞般痛入心扉,忍不住扯開嗓子慘叫了一聲。
聽到他的嘶吼,蒙刑的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紅暈,似乎非常享受這一恐怖的時刻。而白瓊斯則用白手帕擋住口鼻,眼中露出厭惡的神色。
天雄的噩夢才剛剛開始,在剛才那陣錐心刺骨的劇痛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