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尺笑道:“難得諸位如此掛懷蕭尺,蕭尺實是汗顏無地,既然如此,就有勞俞神醫了。”

俞回chūn面無表情,走到蕭尺面前,簡單地檢視了蕭尺的傷口,微微慍道:“烈酒傷身,年輕人就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閣下十天內若再如此狂飲,牽動舊傷,就莫要再找俞某。”

許輕侯遲疑道:“俞神醫確定蕭兄的傷口是因飲酒過度復發的?”

俞回chūn怒道:“俞某難道還會誤診不成?”

許輕侯拱手道:“不敢,這只不過是在下對蕭兄的傷勢關切太過,無心之語罷了,還請俞神醫多多包涵。”

方朔也在一旁打圓場道:“正是正是,江南三劍同氣連枝。卓哥的大哥就是我們的大哥,關心也是應該的,還請俞神醫和蕭大哥莫要見責。”

蕭尺掃了許輕侯一眼,淡然道:“這可不敢。”

俞回chūn頭也不抬,冷冷道:“那俞某要幫病人上藥了,幾位是不是也不放心俞某上藥?”

上官卓乾咳一聲,拱手道:“那我等就不耽誤俞神醫為蕭大哥上藥了,”轉頭對蕭尺道:“還請蕭大哥好好將養,明rì府中再見。”

蕭尺微笑著微微頷首道:“各位慢走,蕭尺有傷在身,就不相送了。”

上官卓道:“大哥客氣了。”

待要轉身下樓,卻聽許輕侯道:“樂兄弟呢?怎地不見樂兄弟,看他醉成那個樣子,應該沒事吧。”

蕭尺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他們來時應該看到那輛馬車,應該看到車裡熟睡的樂小chūn。

可現在許輕侯如此發問,莫不是樂小chūn出了什麼意外。

蕭尺後悔得幾乎想要打破自己的腦袋,一個箭步衝下樓去。

客棧外的長街空蕩蕩的靜如死水,晚風輕柔地吹過。

燈火灰暗,沒有馬車,沒有車伕,更沒有樂小chūn。

只有蕭尺一雙不住顫抖的手。一種無比的憤怒充斥了這本來應該很溫柔的夜空。

他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這時,客棧裡傳來樂小chūn那熟悉的笑聲。

蕭尺就看到樂小chūn居然從客棧裡走了出來。

方才還爛醉如泥的樂小chūn,此刻卻是意氣風發,左顧右盼。

許輕侯一行已經走了,他們已經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雖然許輕侯對俞神醫和蕭尺說的話一個字也不信。

俞神醫已經對他們下了逐客令,蕭尺也不大喜歡許輕侯留在這裡。

而上官卓更是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下去。

蕭尺隨樂小chūn走進客棧,就看到屋子裡躺著一個人,而俞神醫正在為這個人診治。

這個人豈不正是唐勾。

在大還丹的藥效下,唐勾的內傷已經恢復了許多,只是折斷的手骨就不是大還丹所能治癒的了。

就在蕭尺尚未弄明白適才已經酩酊大醉的樂小chūn為何突然從客棧裡走出來,病得奄奄一息的唐勾又為何會躺在屋裡,而並無任何交情的俞回chūn何以會替自己隱瞞的時候,就看到俞神醫從布袋裡掏出幾把小刀。他轉頭對蕭尺二人說道:“病人右手手骨已經摺斷,碎骨已經嵌入肌膚,得儘快取出碎骨,縫合肌膚,請二位房外等候。”

過了許久,俞回chūn方從房裡走出來,說道:“你們給他服用的大還丹已經大見功效,我再開幾味藥輔之,修養些時rì他的內傷當能自愈,只是手臂上的傷,我雖然已經幫他把碎骨取出,斷骨接上,但不加以時rì,恐怕難以痊癒,最重要的是,在這期間他絕不能動武,否則牽動舊傷,那隻手臂恐怕就廢了。至於你的傷,本無大礙,只要堅持敷幾rì我留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