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取出玉佩,“公主可要一觀?”

事情到了這一步,永和也不能再奈何惜了了和開心,但又不肯就此罷休,冷道:“我得去問問皇姑婆,她這玉佩胡亂送人,叫什麼事?” 一拂袖子,往裡急走。

祥雲傷重,哪能經得起她折騰,餘氏大急,上前阻止,“我家公主身體不適,現在不宜見公主……”

“大膽,我見我姑婆也是不許?或者根本是你們已經將我姑娘怎麼了,卻裝神弄鬼,我看你們根本是另有居心?”

“公主這話可不能亂說。”餘氏臉色大變。

“是不是,也得我看過才知道。”永和咬著不放。

如果對方不放,就說明心裡有鬼。

放了,最好由她一鬧,那老東西早些氣得歸天,也少一個禍患。

餘氏這時,就是拼著一死,也不能讓,但這一攔,事端自是難免。

就在這時,永和突然頸側出奇地癢,那癢眨眼間便從頸側四面化開,傳遍全身,奇癢難耐。

停了下來,身上癢得難受,她卻礙於身份,不便當著祥雲公主府上下人抓搔。

起初還強忍著,片刻間,已是忍無可忍,顧不得身邊有人,抱了胳膊亂抓,可是越抓越癢,而且全身無處不癢,抓了這裡,又顧不上那裡,急得漲紅了臉,“這是怎麼會事?”

餘氏看著她手背上抓出的血絲,也有些懵,正要喚太醫。

惜了了道:“這府中奇花異頗多,而公主身子嬌貴,怕是沾上些什麼花花粉粉的,引起騷癢。只需回去用金銀花和幹菊花、丁香、艾葉、苦參、金錢草濃濃地熬上一鍋熱水,每日泡上兩個時辰,接連十五日,這癢就能全消。”

永和怔了一下,果然覺得這院中花香撲鼻,但對惜了了的話,哪裡肯信,“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惜了了側了身,不再理她。

她身邊丫頭湊上來道:“聽說惜公子精通毒術……他說的或許有道理……”

永和對惜了了的身份不是不知,但要聽他的,這面子怎麼也放不下,可身上的癢實在難以忍受,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抱著胳膊如飛而去。

她帶來的丫頭侍衛也匆匆追著離去。

開心笑瞥向惜了了,惜了了狐狸眼輕輕一眨,小羽扇般的長睫難掩笑意。

348 開心落淚

餘氏恍然大悟,永和身上的癢根本不是什麼花花粉粉,而是拜他所賜。

這十五日,永和不能到處亂跑,自然鬧不出什麼事端,十五日後,他們或許已經離開。

餘氏笑嘆,果然如老公主所說,都是些能顧己又護他人的公子。

開心兒時在府中住過不短的日子,與她自是熟悉。

那時他雖然見人就笑,頑皮搗蛋,但偶爾撞上他一個人的時候,他眼底總有一股未能及時掩飾去的仇恨與抑痛。

每當這時,老公主表面上裝作什麼也沒看見,私下便暗自落淚。

這位同來的惜公子,表面文靜,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只有少年人才有的頑皮,實在叫人羨慕,羨慕他們的年輕。

最重要的是,開心與他交換眼色時的神情頑皮勁,即便是在兒時,也不曾有過;是發自內心的竊喜。

餘氏溫柔地看著開心,唇邊不由露出微笑,如果老公主看見他這副神情,一定會很開心。

開心小時候,一家慘死的陰影無時無刻不攏在他心裡。

夜夜惡夢,醒來時更是痛苦得難以忍受。

在府中,雖然平時裝作沒事一般,卻難壓心頭痛苦,為了壓抑和掩飾內心的痛,只能調皮搗蛋,不被人察覺真正的他。

府中每天毀去的花草樹木,房屋欄柱不知多少,下人十分頭痛,又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