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月靠著他結實的臂膀,纖長的手指在他胸腔打轉,眼睫下垂,“我只是覺得,如果我不去,顧家又會來找我,況且她小時候於我有恩。”

上次顧誠驚動顧老夫人的那次,她仍心有餘悸。

傅雲宸自然知道這個“她”是顧惜柔。

“嗯,我幫你搞定禮服。”

“不用不用,我自有打算,我怎麼能搶了新娘子的風頭呢?”

她心裡清楚,他一出手就是百萬級別甚至古董級別的高定。

往事隨風去,她只想最後一次以姐姐的身份參加她的人生大事。

傅雲宸薄唇輕觸她的額間,只好隨她。

沉默許久後,他薄唇輕啟:“那我們呢?”

“啊?”

傅雲宸不緊不慢問道:“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這一問讓顧昭月耳根瞬間紅了,腦袋也垂得更低,揪著他的衣襟,聲音低到不行,“再等等……”

傅雲宸低頭看著她在自己懷裡的嬌羞模樣,嘴角噙著一抹寵溺的笑意,“嗯,我等。”

………

一連在家待了兩天,經紀人喬蒂之前回了趟國總部,這會兒也給她發來了新的劇本。

她挑選了一整個上午的劇本,不經意間轉頭瞥見窗外透過的一縷陽光。

倏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

平城郊外。

一個滄桑的身影在柵欄旁,那雙飽經風霜的雙手握著剪子修剪著枝葉。

隨著枝葉的落下,被一隻土狗叼走,他剛想開口責備,順著狗移動的方向,一雙空軍白鞋落入他眼中。

視線往上移,竟是一張明豔的臉。

向行松恍惚片刻。

反應過來後即刻背過身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繼續修剪著枝葉。

顧昭月自顧自地湊近,從他顫顫巍巍的手中奪過剪子,麻利地修剪起枝葉。

兩人默契地一言不發。

向心蔓端著要晾曬的茶葉出來,卻看到了這貌似和諧的一幕,欣慰地回屋去。

或許是心疼這姑娘的遭遇,難得主動開口,聲音渾厚:“你來做什麼?”

顧昭月手中的動作一頓,愣了幾秒,回過神來,聲音帶著愧疚:“我來看看您。”

“那小子對你怎麼樣?”向行松接著問。

“誰?”

“淮川和我說了。”

顧昭月抿起笑意,低著眸,“挺好的,他把我的畫設計在了衣服上。”

“畫?”

她這才抓住機會解釋道:“我一直沒放棄過,在國外也是。”

向行松有幾分錯愕。

之前他一直因為顧昭月選擇了設計和油畫而置氣,他也暗中調查過,傅家壓根看不起這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

而她也為了迎合傅家,違背了他的期許。

這些年因為在氣頭上,只知道她放棄了,卻沒有好好傾聽她的苦楚。

氣氛又瞬間沉默下來。

向行松也意識到自己似乎錯怪她了,於是又問道:“你拍電影了?”

“對。”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一字帶過。

兩師徒的氣氛開始漸漸好轉,顧昭月又迫不及待和往常那般分享趣事。

“我在國外遇見了一個老人家,他是華人,他說他很:()驕寵!boss你就慣著小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