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來。

都說青溪峰主謝昭節脾氣暴躁,最是直來直往,但如今來看,她卻沒有這麼簡單。

孟寅有些不滿,“師父跟我說的時候,我差點跳起來罵人,要不是物件是你,你看我同不同意?”

周遲略微思索,便搖了搖頭,“這次東洲大比,我們竭力提升宗門名次便是,至於個人名次,我覺得沒有必要。”

他一個玉府境,要是在東洲大比上拿了極好的名次,甚至奪魁,會怎麼樣?

周遲自然清楚山中的意思,他要是能以玉府境成為東洲大比的魁首,那麼重雲山自然便會受到無數人矚目,之後更多有天賦的弟子,甚至有可能不遠萬里前來拜入重雲山,畢竟重雲山既然能培養出來一位周遲,未嘗不能培養出第二位。

只是周遲並不想做這些事情。

鄭梨有些吃驚,“周師兄,你真這麼想嗎?”

在她看來,這樣的事情既然大家都在做,那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但她完全沒想到周遲會這麼果斷的便拒絕了。

“周遲,不錯,你這樣很好!”

孟寅一臉得意,“我就說吧,周遲這傢伙是絕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鄭師姐,你和師父都把他想錯了。”

鄭梨臉有些紅,不知道該怎麼說,周遲則是看著孟寅,“你怎麼變臉變得這麼快?”

孟寅一臉茫然,“有嗎?”

周遲說不出話來。

……

……

渡船極快,要不了多少時日,便已經臨近豐寧府,只是離著地面太遠,即便是趴在船邊,也看不到什麼下面的景象。

周遲藉著這幾日開啟了第七座劍氣竅穴的局面,但他明顯感覺到,這一次,他的進展緩慢了不少。

他並沒有覺得懊惱,既然決定了要走這麼一條路,那麼不管怎麼走,最後都是要走下去的,如今緩慢,就耐著性子繼續做水磨功夫就是了。

大道本就不可成於朝夕之間。

想到此處,他第一次離開廂房,來到船頭甲板那邊,那邊有兩位蒼葉峰弟子看向這位內門大師兄,對視一眼之後默默離去,沒有生事,也沒有稱呼什麼。

周遲也沒理會,只是站在這邊看著雲海,有些心神搖曳。

不遠處的另外一邊,這一次負責帶隊的朝雲峰主白池跟一位重雲山長老看向這邊,白池笑道:“鄒師弟,你看這周遲多不錯啊。”

那位姓鄒的長老本名鄒春水,在山中本就知曉白池和玄意峰的御雪故事,這會兒聽著這話便打趣道:“白師兄,你細說說,這到底是哪裡不錯?”

白池也就是在御雪和重雲宗主面前有些放不開,這尋常其他人,他倒是很自在,“這還用說什麼?那當然是因為他出自玄意峰,是御雪師妹峰中的弟子啊!”

鄒春水豎起大拇指,嘖嘖稱讚,“白師兄這坦蕩氣魄,真是讓人佩服。”

白池皺眉道:“鄒師弟,別在這裡陰陽我了,我還不知道你想說什麼?”

鄒春水笑而不語。

白池嘆了口氣,“你們都當我是擔心,心中的心思不敢跟御雪師妹說清楚,可哪裡知曉,若是御雪師妹有想法,我早就說了,之所以沒說,不過是知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罷了。”

鄒春水一怔,似乎是真沒想到是這個答案,他試探問道:“其實不過是白師兄的猜測而已,白師兄難道就真不想點破此事,求個答案?”

白池搖了搖頭,自嘲道:“許是膽小,但我覺得是捨不得,若是點破此事,結果和我所想一樣,那以後再見御雪師妹,如何自處?既然無法自處,便只能不見了,可若是不見,我又如何開心?既然如此,便只好一直如此了啊。”

說完這番話,白池搖了搖頭,自家師兄說自己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