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體鱗傷,然後道心不穩,黯然下山。畢竟這峰中好不容易來個新面孔,我也覺得有些新鮮感,你若下山了,我就只能再對著柳胤了。但看你現在這樣,我的擔心好像真的多餘了。”

周遲看著裴伯,眼中忽然有些促狹笑意,“裴伯是覺得柳師姐不好看?”

“咳咳……”

裴伯皺著眉頭佯怒道:“我都這把年紀了,對於女子,哪裡還有什麼興致,不過是紅粉骷髏罷了!”

周遲笑而不語。

裴伯回過神來,嘆氣道:“我只是擔心你會遭受不公,這玄意峰,柳胤那丫頭境界太低,說話沒什麼分量,至於御雪那丫頭,又太過要強了,這一要強,好幾年都沒看到了啊。重雲山大多數人還是好的,只是總有些老鼠屎,一座宗門如此大,倒也是無可避免了。”

“說起御雪那丫頭,生得倒是比柳胤丫頭要好看些。”

“嗯?”

周遲挑了挑眉,不是說好的紅粉骷髏?

裴伯老臉一紅,轉移話題道:“那御雪丫頭,就是玄意峰的峰主了。”

周遲也不點破,只是說了聲知道了。

“其實我很好奇,想知道你在遭遇那些不公的時候,會怎麼辦。”

“裴伯不是知道了嗎?”

“我是說某日罵人不管用的時候。”

裴伯意味深長地笑道:“很多時候,講道理是講不通的,罵人也是不管用的。”

周遲笑了笑,“到了那天再說。”

……

……

第二日。

周遲離開玄意峰,再去那邊之前朝雲峰師叔講課之處,此地叫老松臺。

他來老松臺不是為了修行,而是為了領取屬於自己的那份配額。

有一瓶靜心丹,是為了幫助外門弟子修行的時候能夠靜心,免除妄念的,不是什麼太珍貴的東西,但對於外門弟子來說,還是相當重要。

只是到了這邊,他卻發現,那些跟他同一批進入外門的弟子,都聚集在樹下修行,而原本的修行之處,只有孤零零的兩個蒲團。

一個自然是周遲的,另外一個,大概除了孟寅,不會是旁人。

孟寅還沒來。

不過這傢伙向來是不走尋常路,不來倒也正常。

“看起來大家都覺得,跟你在一起修行,就是恥辱。”

應麟出現在遠處,看著這邊,譏笑開口。

不過很顯然他根本不是偶然來此,而是一直在等著周遲。

周遲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心想怎麼又是這種孤立的手段。

之前在祁山之時,那幫外門弟子,就是這麼孤立他的。

不過他當初不在意,現在自然更不會在意。

於是他沒有說話,拿著靜心丹就要離開。

“果然還是隻能灰溜溜地離開嗎?”

應麟見周遲沒有反應,心中有些惱怒,緊接著又說了句話,他非要眼前的傢伙道心受損不可。

聽著這話,周遲轉過頭來,正要說話。

“哪來的野狗叫?!”

孟寅來了,他出現在老松臺,睡眼惺忪,看起來是才醒沒多久。

只是整個人顯得十分興奮。

他看了周遲一眼,用眼神示意,這次我來!

周遲只好往後退了一步。

“你說什麼?!”

應麟一怔,看著孟寅,他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狗這個詞,自從上次被周遲罵了一頓之後,他如今已經有些應激了,再次聽到,自然難受。

“咋的,還是一條聾狗?”

孟寅來到周遲身邊,盯著遠處的應麟,雙手叉腰,“不服,來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