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要花費鍾寒江許多時間了。

鍾寒江吐出一口鮮血,更是跌落了下來,半跪在雲坪上。

那些魚鱗無力跌落,還未落下,便化作氣機四散。

周遲的青衫雖然紅了,但他還站著。

這一切都在昭示著一件事,那就是鍾寒江輸了。

他輸給了周遲。

一位天門巔峰,輸給了一個玉府初境。

這意味著什麼,想來所有人都明白。

雲坪外,蒼葉峰的弟子們根本不敢相信,他們呆在原地,看著就像是一個個的石像。

其餘峰的弟子們也不敢相信,都很出神。

“他孃的!”

孟寅眼眸裡滿是歡快,但嘴上卻說道:“這狗日的夠能藏啊!”

柳胤有些茫然,她不敢接受,也不敢相信。

師弟贏了,他甚至都贏了!

是的,周遲把蒼葉峰的三境魁首贏了個遍,這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廊道上。

李昭拍著欄杆笑道:“齊歷,就算是那祁山玄照復生,只怕也做不到如此地步吧?”

魁梧武夫同樣眼裡有些驚駭,重重嗯了一聲。

吳觀主感慨道:“後生可畏。”

程山有些苦惱,“怎麼要厲害到這個地步?”

顧意眼裡滿是敬佩,同為劍修,她知道這一切有多難。

蒼葉峰,先前落敗的戚百川和於渡臉色反而好看不少,大師兄鍾寒江都輸了,那他們自然也就不會被苛責。

林柏挑了挑眉,“誰說這豌豆尖老的?”

……

……

“要是真正的生死廝殺,你早就死了。”

雲坪上,鍾寒江忽然開口,他有些不服,因為之前那些魚鱗,他完全沒有讓那些魚鱗落到周遲的要害上,他覺得,自己要是不念著這件事,周遲一定會死。

死了,自然是輸了。

周遲看著他,沒有說話,因為若不是隻能在雲坪上,這場比試,不會有這麼難,且不說他還有劍氣符籙,就算不用,他也能殺死鍾寒江。

“你的承受能力怎麼樣?”

周遲沒回答,只是問了這個問題。

鍾寒江一怔,有些不明其意,但他還是說道:“我雖然輸了,但我依舊不會自暴自棄的。”

周遲點了點頭,於是一把扯下了已經破碎的青衫,露出了裡面破碎的單衣。

看著這一幕,鍾寒江有些茫然,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臉色變得十分蒼白。

因為他看到了那些單衣下的周遲傷口,魚鱗只陷進去一些,留下了一些淺淺的傷口,而沒有將其穿透。

換句話說,他這些魚鱗,即便落到周遲的要害上,也無法殺死他。

“為什麼?”

鍾寒江嘴唇開始顫抖,如果之前是他給自己找的理由,那麼看到這一幕之後,便再也沒有理由了。

他的確不如周遲。

“無事的時候,我會用劍氣洗滌一番身軀。”

周遲說得輕描淡寫,但實際上那個過程,絕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更重要的是,即便用劍氣淬體,也無法讓體魄達到武夫那樣的堅韌地步。

既然這樣,那麼真的會有劍修會花時間去做這些事情嗎?

但很顯然,周遲就會去做。

忍受莫大的痛苦,得到一些提升,在他看來,是值得的。

而他做出的努力,也得到了收穫。

“實在還不服,就再來。”

周遲握住手中懸草,平靜說道:“我會打到你服。”

“我輸了,周……師兄。”

鍾寒江站起來,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