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女子暈倒在地,後窗大開。

尤清洄從視窗望出去,正看見那莽漢扛著一人形包袱飛奔於後院,很快隱沒其中。

尤清洄施展輕功追上,就見大漢將人放進停在後門的馬車中,駕著車拐出小巷,混跡於行色的大街中。

尤清洄掩飾身形,小心跟著。

馬車漸向人煙稀少處行使,跑過一段郊路,竟是上山行進了一座山寨。

原來是擄來做壓寨夫人的麼。

聽路上遇到之人稱莽漢為“大當家”,想他應當是山大王。

山大王急不可耐的將人帶入房間,半掩房門,此時已入夜。

‘小公子’漸漸轉醒,視線中捕捉到一個模糊的陌生影子,頓時醒了。

“啊,你是誰啊這是哪裡你要幹什麼?!”

山大王賤笑,“寶貝兒,我是你夫君,今日是你我成親之日,此刻便是洞房之時。”

“滾蛋!”‘小公子’一爪拍開山大王的狗爪,她當自己女兒身敗露,“你少糊弄人,你,你個採花賊!”

山大王摸了摸被拍紅的手,“哦喲,小寶貝夠烈,嘿嘿,爺爺就喜歡烈的。”

……

尤清洄盤坐在房外某棵樹上,望著天上一輪月,聽著房中動靜,思量著還是先靜觀其變為好。

樹葉一陣輕響,旁邊已是多了個人。

面目清逸,眉間溫潤,側臉如峰巒深刻奪目,名門公子的風流與浪蕩劍客的瀟灑渾然天成。

氣息和穩平定,想來便是那個一同尾隨的高手。

兩人相視一眼,已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尤清洄一拱手,“在下尤清洄,不知仁兄如何稱呼?”

那人開口,“顧松知。”

如此便算相識了。

尤清洄聽著裡頭激烈的動靜,有些許擔憂,“顧兄,是否進去看看?”

“不急。”顧松知道:“我看你我一見如故,不若便以姓名相稱。”

尤清洄眨了眨眼。

“當然,”顧松知勾唇,風姿逼人,“清洄也可喚我一聲大哥。”

尤清洄挑眉,“為何我要叫你大哥,不是你叫我大哥?”

顧松知道:“在下虛長几歲。”

尤清洄:“從何得知?”

“從任何地方。”顧松知悠閒的靠在樹幹上,“比如說,身高,面板,唇齒,身段…”

尤清洄何曾聽過這般調戲之語,當下薄紅了面龐,抿著唇,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顧兄,你我不過相識片刻,算不得熟識吧。有些話還請斟酌考慮後再說。”

顧松知湊近了些,“這不就熟了麼。”

尤清洄轉頭不理,可算看清了此人風雅公子下漸露的禽獸麵皮。

……

山大王壓樁小公子’動手動腳,‘小公子’自是不許,掙扎踢踹亂罵一氣。山大王強行按住,狗爪摸至某少爺胸前,疑惑道:“怎麼軟軟的?”言罷,又揉了揉按了按。

“呀!!!!!”‘小公子’尖叫,“色狼!混蛋!快把你的狗爪拿開!竟敢非禮本姑娘!我要殺了你!!!”

“啊?”山大王看見‘小公子’掙扎間露出來的紅肚兜,傻了,“你是女的?”

某少爺也愣了,“你不知道我是女的?”然後尖著嗓子喊:“不知道我是女的你抓我幹什麼?!!”

山大王很無辜,“我以為你是個細皮嫩肉的小少爺,我就喜歡兔兒爺。你說你一個姑娘穿什麼公子的衣服。”

‘小公子’理直氣壯的叫嚷:“姑娘家就不能穿公子哥兒的衣服啊!誰規定的呀!!你個不長眼的眼的王八蛋!快放開我!!”

山大王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兀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