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十分僻靜,只一座莊子坐落在這裡,周圍全是林木。

山莊之中,除了地上腳踝高的草。

便只有一種植物,梅樹。

看其高度,便知種在莊子裡已經有不少年頭了。

此時並非寒冬,梅樹上只有綠葉,顯得有些過於普通了。

莊子裡的一處空地。

一個身形高大瘦削的白衣男子手握一柄漆黑地長劍,正忘我地輾轉騰挪。

空氣之中不時響起破空之音。

他的眼神之中帶著極強地信念感。

沒有任何雜念和情緒。

彷彿他手中的長劍。

便是他眼裡的唯一。

每揮出一劍,都帶著極致地凌厲氣勢。

這樣的劍勢和劍意,整個大名江湖,除了西門吹雪,恐怕也再無第二個人有可能揮出了。???

就在西門吹雪忘我地舞劍之時。

一個家僕打扮的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焦灼。

“公子!那個沈立……居然連鐵膽神侯都……”

家僕的腳步停在了一處亭子裡。

但話說到一半便被西門吹雪一個嚴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他練劍,保持高度的凝神和專注。

容不得別人打擾。

只敢默默地站在亭子裡,等待西門吹雪自己練夠了停下來。

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

吸門吹雪才身形停滯下來,將長劍劍刃豎在背後,緩步走到亭子裡來。

“說。”

西門吹雪面無表情地發出了一個音節。

而後便自顧自地拿起桌上的綢布。

細細的擦拭其自己的長劍來。

那僕人的了允許。

這才開口說道:“公子,聽說昨日沈立和司空摘星打賭。”

“沈立隻身一人悄無聲息地就去護龍山莊走了一趟。”

“還把鐵膽神侯的丹書鐵券和尚方寶劍,都給拿了出來。”

接下來。

僕人便把自己探聽到的訊息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西門吹雪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好像在聽,又好像沒有在意一般。

“公子……那沈立……或許比鐵膽神侯還要強很多……公子您……”

那僕人說到最後,神色之中露出擔憂。

畢竟鐵膽神侯之名,太過響亮了。

只是他沒有直說自己擔憂西門吹雪打不過沈立。

西門吹雪臉上依舊沒有表情。

只右手拿著綢布,最後收尾性地從長劍一端擦到另一端,還劍入鞘。

“這等與我無關的事情,何必如此急匆匆跑來。”

“沈立如何是他自己的事情。”

“朱無視……不過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我並未把他放在眼裡。”

“我所求向來只有劍術,更高的劍意,和更快的劍勢……”

說到這裡,西門吹雪目光一亮。

眸子裡一抹冷意一閃而逝。

頓了頓才語氣冷淡地道:“以後這等瑣事,不必來通知我。”

“是……公子……”

他這個反應,家僕也是預料到了的。

只是這次對手實在太強,才讓他試了方寸,為自家公子擔憂。

家僕應了一聲後就退下了。

西門吹雪左手拿著已經還入劍鞘之中的長劍。

不由喃喃道:“在這個關頭踏入天人合一境第四重,若是沈立比朱無視還弱,我倒是要沒什麼興趣了。”

說罷,西門吹雪目光看向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