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跟沈清安在家裡待了整整一週,他就跟個家庭婦女似的,到了飯點給沈清安做飯,空的時候陪他玩,偶爾帶他下樓去曬曬太陽逛一會,這個小區很冷清,樓下都沒有什麼人。

不像許澤那個老小區一樣熱鬧,這種小區的人左鄰右舍也都不認識,一梯兩戶本來也沒什麼交集,沈清安對面那套房子都沒有賣出去,這點許澤倒是挺喜歡的,不用假惺惺的噓寒問暖。

前兩天沈清安鬧了一天,起因是沈清安沒忍住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卻發現傷口處沒有頭髮,以為自己小小年紀禿了,就開始哇哇大哭,許澤哄了一天才把人哄好,說他是九歲的大孩子了,不能跟兩三歲的小孩一樣動不動就哭。

沈清安大概是覺得丟了面子,才停了下來,沒再繼續鬧。

他腦袋上的傷也好了很多,出院的時候醫生說恢復的好的話,半個月就可以拆線,沈清安年輕力壯,傷口恢復的不錯,許澤今天打算帶他去醫院拆線。

許澤站在門口換鞋,沈清安也湊過來換鞋,他盯著沈清安的後腦勺問,“怎麼穿這一件?”沈清安穿好鞋子抬起頭說,“這件舒服,哥哥。”

“你不聽話是吧?”許澤看著他身上那件連帽衛衣就生氣,三月份還不到,外面的風颳的很大,這傢伙每次出門都要因為穿衣服的事情跟他糾纏半天,一會嫌這一件太厚了一會嫌顏色太難看,一會說領子太高。

沈清安嘟著嘴看著他,“我不冷的哥哥。”許澤捏了捏他的臉呵斥道,“你要是凍感冒了,我就不管你了。”沈清安一聽這話急了,扯著許澤的袖口晃了晃,“我錯了哥哥,”

“錯了還不趕快去穿外套。”許澤拍開他的手,沈清安傻樂著湊過來,看著許澤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眨了眨,“那你親我一下。”

許澤眯著眼睛看著他,這個傢伙腦子壞掉了,壞心思可沒有壞,沒事就要過來牽牽他的手,摸一摸他的臉,晚上睡覺還要摟著他,半夜還迷迷糊糊的親他的脖子,下意識的找他的嘴巴。

“你過來。”許澤說,沈清安走近了兩步,許澤抓著他的領子拽到身前問道,“你想讓我親哪裡?”沈清安瞪著眼睛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說,“親這裡。”

許澤歪著腦袋看著他,“為什麼要親這裡?”沈清安轉著眼珠子想了想,“因為想親這裡。”小傻子沒耐心了,嘴巴湊了過來,許澤笑了一聲捏著他的下巴親了一口,“好了吧?”

沈清安怔愣在原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笑著舔了舔自己的上唇說,“甜的,哥哥。”許澤推著他轉了個身催促道,“趕緊去穿衣服。”沈清安哦了一聲便回臥室,找了一件外套穿上。

醫院不好停車,許澤不打算開車去,開著沈清安那輛邁巴赫他心理壓力很大,準備去小區門口打個車。

沈清安擠著許澤跟他並排走在一起,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看到了門口穿著咖啡色制服的保安,保安穿著長款的呢大衣制服,戴了一頂貝雷帽,許澤打量了幾眼,高檔小區的保安看著氣質都這麼好,身條長相都是可圈可點的。

保安無意中看了倆人一眼,便迅速收回了眼神,許澤懵了一瞬,沈清安對上了保安的眼神,便加快了步子朝保安走了過去。

“叔叔。”沈清安抬眼看著保安喊了一句,保安受了驚嚇,兩眼怔怔地看著他,又看了看走過來的許澤,沈清安又問了一句,“叔叔,你看我哥哥幹嘛?”

保安已經碎掉了,一張臉比雷雨天的烏雲看著還沉。

許澤抓著沈清安的胳膊,湊近保安小聲說了一句,“他腦子出了問題,你別怕,他不會傷害人的。”

聽許澤這麼一說,保安的表情才舒展開來,轉過頭看了沈清安一眼,就對上了他純真的眼神,保安扯著嘴角磕巴道,“你好啊,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