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鋮筠看著一藍一青的兩個身影出神了。以席煙最愛穿藍色的旗袍,特別是那種淡藍色的,他已是許久未見席煙穿藍色的旗袍了。今日的紫蘿穿了一身青色的旗袍,臉上的妝容也與平日裡不同,看起來文靜、端莊了些許。

等著兩人身影走進,李鋮筠才回神。卻被墨傾打趣。

“李大帥這是被我家大嫂迷得出神了?”

“少夫人生的貌美,被少夫人迷倒豈不是見正常的事。”

“哈哈哈哈。李大帥說的是。”墨傾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順著李鋮筠的話結束了這個話頭。

席煙和紫蘿兩人分別走向自家的丈夫身旁坐下。

“煙兒可累著了。”墨辰給席煙遞了杯茶水。

“躺了這般久,難得走動一下怎會覺得累。”席煙接過茶杯小抿一口後才與墨辰說。

“雖說如今醫生要你多走動走動,但也不要累著自己了。”

“我曉得的。”

對面的紫蘿看著席煙和墨辰的相處,不知想到了何眼裡竟有莫名的悲傷。過了一會兒,墨禹城和柳玥瀾就一同進來了。

墨禹城一身從外國傳進來的黑色西裝,腳上是一雙同色的皮鞋,踩在地上噔噔響;柳玥瀾一身紫色旗袍,旗袍上繡著山竹,腳踩一雙白色的低跟鞋,氣質絕佳。

“父親,母親。”墨辰和席煙做為嫡子和嫡媳自然是第一個先問好的。

“父親(大帥),母親(夫人)”隨後的才是庶子、庶女和姨太太的問好。

“好好好。”墨禹城連說三個好字,可見今兒個他的心情不錯。

“大帥,夫人。”李鋮筠帶著紫蘿走到墨禹城和柳玥瀾面前問好。

“這就是李大帥吧。”墨禹城看著李鋮筠一身軍裝笑了笑,拍了拍李鋮筠的肩,“當真是年輕有為啊。李大帥和阿辰的年紀應該相當吧。”

“我要虛長墨少帥幾歲。”

“哈哈哈,阿辰都是本大帥的長子了,看來李大帥還是要吃些虧啊。”墨禹城說罷就帶著柳玥瀾向墨辰夫婦走去。

吃虧?吃的什麼虧?但凡是在場的就沒人不動這件事。想當初墨辰追席煙的事鬧得人盡皆知,如今人家可是將好不容易娶得的夫人護得好好,之前的那位的做派真真是鮮明的對比。

這是其一,其二也可能是說李鋮筠不如墨辰,虛長墨辰幾歲雖是落了個大帥的稱呼但功績卻比不上墨辰。墨禹城這話說的巧妙,實實在在落了個李鋮筠的面子,讓人看了笑話去。

在墨禹城走後李鋮筠的臉就漲的跟個豬肝似的。還是紫蘿拉了拉李鋮筠的衣袖才讓李鋮筠回神。李鋮筠想要去找墨傾探探口風的時候墨老夫人到了。

“母親(奶奶)(老夫人)。”

“今天是煙丫頭洗塵宴不必拘束。”墨老夫人坐在上位笑了笑了,對著席煙招了招手“煙丫頭,你來。”

席煙上前就被墨老夫人拉住了手腕,墨老夫人一邊往她的手腕上戴上一枚難得一見的血紅色的玉鐲一邊說著。

“我雖然很少出來但是有些事我還是知道的。此次呢也是辛苦了,你呢就將心放寬,你和阿辰好好的。該有的總會有的。這鐲子我也收了這些年了,也是時候給你了。”

席煙想要將這寓意重大的鐲子從自己兒的手腕上退下來去背墨老夫人給握住,只得收下這手鐲。

“孫媳多謝奶奶疼愛。”

墨老夫人拍了拍席煙的手,就起身對李鋮筠和柳玥瀾說:“我這身子骨不行了,你們給煙丫頭這洗塵宴可得辦好。”

“兒子(兒媳)省的。”

墨老夫人點點頭就扶著婢女的手又回了自己兒的院子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