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其實下面還會有一層面紗呢。

但他根本沒有任何證據,沒有證據的話他又怎能向上官怒說呢。

蕭尺這樣想著,手裡卻端起了酒杯,走到上官瀾面前,微微笑道:“久聞賢弟風流儒雅,尤擅音律之道,五年前聽君一曲《漁樵問答》,於今猶自回味深長,今rì相見愚兄卻是有個不情之請。”

蕭尺文縐縐的幾句話,把樂小chūn笑得差點噴出來,上官玉亦是忍俊不禁,似笑非笑,表情極是古怪

上官瀾微微笑道:“自家人不必客氣,世兄有何吩咐,但說無妨。”

只聽蕭尺微微笑著對上官瀾說道:“吩咐不敢。愚兄只是想請賢弟即興一曲,也讓蕭某不枉此次江南之行。”

卻聽上官怒說道:“此事卻是再容易不過。”轉頭對著上官瀾說道:“既然你蕭世兄如此垂愛,你就即興一曲吧。”

上官瀾微微笑著,說道:“世兄實在過獎,上官瀾在諸位面前舞音弄樂,豈不正如班門弄斧?但承蒙蕭世兄抬愛,若再推辭,卻是不近人情了。只是小弟久未為之,若有不到之處,還望各位多多海涵,不吝賜教。卻不知蕭大哥願聞何等曲目。”

蕭尺笑道:“賜教不敢。還是那曲《漁樵問答》吧。”說完將杯中之酒仰頭喝下,說道:“那就有勞賢弟了。”

上官瀾微微笑著,走到客廳zhōng yāng,僮僕趕忙將琴案置起,點燃香爐。

他的手亦是溫潤如玉,他的笑依然光芒四shè,但見他五指輕撫,左右迴旋,上下輕撥,琴聲如流水般宣洩而出。

上官瀾眉目含笑,面如chūn山,五指撥動,動作優雅至極。

在座諸人但聞音律飄逸,曲意深長,恰如深山臥樵,漁夫醉酒,洋洋灑灑,不沾俗塵,令人恰有山林之想。

蕭尺目不轉睛地看著上官瀾,盯著他的手。上官瀾的手法依舊和昔rì一般瀟灑,這支《漁樵問答》更是和五年前一般趣味盎然,平和逸情。

同是一支曲子,但彈奏的人不同,效果也會有所不同,蕭尺雖是略通音律,但這種細微的差別,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但從曲子彈奏的動作和情趣來看,上官瀾依舊是當年的上官瀾,這點蕭尺可以確定。

難道自己判斷錯誤,上官瀾並非是褚傾城。

這一切,都只是個巧合?

上官瀾一曲奏罷,長收一口氣,袍袖垂膝,低首道:“小弟獻醜,還請各位兄臺包涵一二。”

蕭尺站起雙手抱拳說道:“賢弟客氣了,這曲《漁樵問答》,愚兄聽來如聆天音,發人肺腑,若不是窺其jīng髓,是萬萬彈奏不出的。”

上官怒說道:“你也不用誇他,我的這幾個兒子中,數他博學,但也正因為如此,武功反而為次了”只聽他嘆道:“上官世家百年基業,只有武功為先,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只聽上官瀾垂首答道:“父親教誨得是。”

但蕭尺還是捕捉到上官瀾眼中瞬間閃過的一絲不安。

那種不安又夾雜著恐懼和驚訝。

卻聽上官怒說道:“老夫不勝酒力,先退席了,散席後讓彤兒他們幾個陪你到處逛逛。”

眾人齊身立起,答道:“是。”

看著上官怒緩緩走入後堂的背影,蕭尺的心裡泛起一絲感慨,能將如此之大的上官劍派管理得井井有條的,實在是艱難之至。

沒有了上官怒的宴席,多少又恢復了些生氣。上官玉又開始瘋起來,而上官泓也開始冷言冷語,樂小chūn也方才覺得這酒喝得多少有些味了。

散席後,蕭尺在眾人的陪同下,遊歷蘇州的各大美景。

蘇州最出名莫過於園林,而園林中俊秀的,莫過於滄浪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