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錢,不成問題!”

此刻,姚家的音響里正在放著崔健的歌《一無所有》,那個沙啞的聲音聲嘶力竭地吼著:“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是你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張念念起身,正色說道:“楊老闆,我發現,你除了錢,真的是‘一無所有’!”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姚家。

楊松大惑不解、暴跳如雷:“什麼?!我‘一無所有’?!說出來嚇死你!固定資產不算,帳上的錢我就有……保密!老子不會告訴你!有錢啥東西買不到?!我‘一無所有’?!笑話!……”

田世昌、丁赤輝、王小蘭聽得開懷大笑。

覃文鋒皺著眉頭說:“小張啊,你不該這樣嘲笑楊松啊!是的,我們比他多認得幾個字,可是他的管理才能、交際能力、辦事氣魄,比你我強多了!‘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別拿自己的長處去比人家的短處嘛!”

張念念無所謂地:“我是故意氣一氣他的。有點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覃文鋒:“咳!我處心積慮讓他跟學校建立的一點感情,全讓你給破壞了!——學校建校舍,我是打算讓他出點血的呀!”

眾人驚訝。

田世昌笑了:“難怪你總是跟他吃吃喝喝、拉拉扯扯!原來別有所圖啊!”

黃昏。王小蘭的家裡。

獨自在家畫畫的花小朵,見天色已晚,便點起油燈,墊上幾塊磚頭,去灶臺熱飯、熱菜。聽見母雞咯咯咯地叫,花小朵從雞窩裡摸出了一個雞蛋,磕開,放進鍋裡,鍋裡沒放油,荷包蛋煎得焦黑。

花小朵擺好了碗筷,抱起小花貓,坐在門檻上,等候媽媽回來。

黃昏。山道上。

學生放學回家。黃亞男揹著黃亞軍,兩個小同學幫他們拿著書包。

王小蘭與張念念搶上幾步,接過黃亞軍。王小蘭搶先,把黃亞軍背在後背。張念念連聲道:“我來,我來!”

王小蘭說:“別跟我搶了!早上上學,我都沒跟你搶嘛!哎,念念,跟你打個商量,咱們來個明確分工:上學,你揹他;放學,我揹他。怎麼樣?”

張念念一口回絕:“不行不行,這是我的‘專利’,你‘搶班奪權’,那可不行!”

黃亞軍掙扎著:“我要姐姐背,姐姐背!”

王小蘭說:“亞軍,聽話。姐姐還有任務吶!亞男,有我跟張老師背,你就別跟著了,去打豬草去吧!要不,你爹又該罵你了!”黃亞男聽話地走了。

涉水過一條小溪時,王小蘭腿腳一軟,與黃亞軍一起摔倒在溪水裡。

張念念趕緊抱起黃亞軍、扶起王小蘭,關切地問:“小蘭姐,你怎麼了?”

王小蘭臉色蠟黃:“頭昏,肝疼……”

黃亞軍說話帶哭腔:“別背了,放下我!我……慢慢挪回去。”

張念念不由分說,背起黃亞軍:“聽話。老師既然答應讓你上學,就會負責到底的!”

黃亞軍無聲地流著眼淚。

黃金髮的家裡。

黃金髮怡然自得地喝著酒,見二位老師送黃亞軍回家,也不起身,只淡淡地說了句:“回了?”沒人應聲,他仔細一看,見黃亞軍半截身子是溼的,便不滿地問:“喲!這,這是怎麼了?”

王小蘭歉意地解釋:“過河時,摔了一跤……”

黃金髮數落道:“小心點嘛!冷水一浸,得了病,又得老子掏錢……”

張念念惱怒地:“喂!你這人有沒有良心啊?!王老師病成這個樣子,還揹你兒子放學,你沒說去半道上接一接,反而說三道四的!”

黃金髮:“我……我這不是心疼兒子嗎?”

王小蘭:“心疼兒子,趕緊拿乾衣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