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教不會呢?’今天,我想見見他,就是想看看,他這個自命清高的秀才,是怎麼在我這頭‘豬’面前,低三下四、搖尾乞憐!”

焦燕:“啊!原來你是想報當年的‘一箭之仇’哇!”

汪昆翻看張德州留下的禮品,滿臉不屑地:“嘁!這麼一丁點不值錢的東西,也想來打發我……”想想不妥,忙改口道,“……也想來腐蝕我。你說,我汪昆是那種貪圖小利的人嗎?!”

焦燕得意地笑道:“嘿嘿!你呀,小利不貪,只貪大利!”

“這種雜牌香菸,我十年前就不抽它了!”汪昆把香菸往地上一扔,又察看咖啡盒:“他孃的!保質期早就過了!拿這種水貨來糊弄老子!”

焦燕伸出手上金光閃閃的寶石戒指:“喂!我找人檢測過了。昨天來的那個老太婆,送的可是個真傢伙呀!”

汪昆瞟了一眼:“喂!你咋就戴上了?!”

焦燕撒嬌地:“人家喜歡嘛!”

汪昆:“事情辦不成,我還得退給人家!”

焦燕:“只要你汪大局長肯開口,哪有辦不成的事啊!”

汪昆:“你不知道,那姓童的小子,不是老太婆的兒子,街坊鄰居全都知道。”

焦燕:“叫他們一口咬定,那姓童的從小就過繼給他做兒子了,不就……”

“哎呀!多虧你‘揮手指航程’,我是‘撥開迷霧見太陽’啊!還是我們家的‘一把手’水平高哇!”汪昆在焦燕的後頸窩上親了一口。

焦燕推開丈夫:“去去去!別耽誤我幹正經事。”

汪昆這才發現,妻子正小心翼翼地撕開煙盒。他不解地問:“你幹嘛呀?”

焦燕:“這個糟老頭子,單憑這麼一丁點東西,就想給女兒換來一份工作?!我就不相信!興許呀,他把現金哪,金戒指呀,藏在了盒子裡。”

汪昆不抱指望:“別費心了!他呀!書呆子一個!不知道現在的行情,也不懂得‘等價交換’的原則!”

焦燕開啟了藥酒的包裝盒,空空如也,這才徹底地失望了,罵道:“一看他那副窮酸相,就知道是個鐵公雞!”

汪昆:“你看看,收這種禮,這多費事呀!局機關裡的垃圾箱,我還不敢扔啊!扔,還得要送遠點……”

焦燕打斷道:“幹嘛要扔啊?!廢物,還可以利用嘛!”

汪昆不解地:“廢物利用?!”

焦燕:“局裡不是有人舉報你受賄收禮,縣紀委不是在明查暗訪嗎?明天哪,你就把這一堆破爛貨全部上交……給紀委調查組一個良好的印象,那封舉報信,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汪昆一拍大腿:“好!我再叫高望年寫一篇報道,題目就叫《拒腐蝕、永不沾、清正廉潔的好局長》,哈哈哈哈……”

清晨。十八盤小學操場。

田世昌拿著一把鐵鍬,鏟石子墊路。上學的孩子陸續經過,不停地向田校長問好。

丁赤輝興沖沖地走來,遞上報名表:“田校長,表!”

田世昌在衣襟上擦擦手,接過:“填好了?這麼快?”

丁赤輝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昨晚上忙了半宿。不填好哇,睡不著覺。我生怕……到手的鴨子,又飛了。”

田世昌笑道:“哈哈!鴨子煮熟了,飛不了。”

丁赤輝:“謝謝你啊!”

田世昌:“咳!謝我幹啥呀!教了幾十年民辦,輪也該輪到你了。何況你還是鄉里的骨幹教師!”

丁赤輝此時反而謙虛了:“話不能這麼說。民辦教師裡藏龍臥虎,能人多著呢!就說覃文鋒和王小蘭吧……我知道,不是你做工作,他們不會推薦我。”

田世昌連聲道:“應該的,應該的。”丁赤輝朝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