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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出來吃杯咖啡,告訴我你最喜愛之電影,還有,姬斯亞的設計有什麼好處。”
我想念她想得心痛。
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傳過來:“徐小姐。”
我抬起頭,“馬先生。”
馬東生輕聲說:“你真是安娟的好朋友。”
我說:“不,你才是。”
他必然是天天來的,這個沉寂偉大的男人。
我並不捨得放下這大束香花,把臉在柔軟的花瓣上輕輕晃動,一時間想不出有什麼話對馬東生說。
“聽說徐小姐已把款子全捐給女童院?”他問。
“嗯,那女孩這個月就要動小手術,款子將用來栽培她的一生。”
“謝謝你。”馬東生說,“我想安娟會滿意你的安排。”
我微微頷首。
“我先走一步,我想你有話對她說。”
他走了,瘦小的身型在樹葉映影間消失。
我想不出有什麼話要同姚晶說,我把花插在石瓶中。
正在嘆息,有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佐子。”
我嚇一跳,停下神來,認出是石奇的聲音。
他這個人手不停,扯著樹枝,把細枝攀成半月形,一直拉動,將樹葉抖落。這個人,無論什麼人遇見他,都保管遭殃。
“你也每天來?”我問。
“我要來同她說話,”石奇說,“我想盡辦法同她聯絡,我找遍這座城市的靈媒,我想她快想瘋了。”
“有無成績?”
他不回答我,蹲到墓碑背面,用額角支撐住石碑,那種情形,看起來令人心酸。
“噓噓,”我哄他,“起來,叫人看見多是非,你不想這樣吧,”我輕輕拉起他,“過一陣子就好了,你不會一輩子如此。”
他把頭靠在我肩膀上,我輕輕推開他。
“讓開讓開,”我說,“我快要結婚,得避嫌疑,你不能害我。”
石奇說道:“誰也不屬於我。”
“要人屬於你,你先要屬於人,你肯不肯放棄自己,去屬於一個女孩子?”
他不敢回答我。
“好好拍戲,石奇,珍重前途。”我說。
石奇自草地拾起帶來的花束,密密地放在墓前。
石奇擁抱我一下,“再見朋友。”他說。
我向他眨眨眼,“我們總是你的朋友。”
“一起走吧。”他說。
“我還要等人。”
“等人?在這裡等人?”
“是,我有靈感有一個人會來。”
“誰?”
我不說,我希望是張煦。他人在香港,應當來。
今天,是姚晶的生日。
話還沒有說完,看到小徑上拖男帶女來了一大堆人。
看清楚些,是趙怡芬與趙月娥,還拖著大寶小寶。我有點慚愧,一直看低她們,不認為她們是姚晶的同類,但是親情到底有流露的一日。
她們似忘記我是誰,並無留神,我知己地把石奇拉到一旁,讓大樹擋住。
但見她們結結棍棍地鞠躬,然後獻上鮮花,拉隊走了。
“是誰?”石奇問,“不像影迷。”
“是姚晶的兩個姐姐。”
“什麼?她們?”石奇訝異,“真沒想到。”
石奇根本不曉得姚晶的真面目,亦無此必要。我溫和地再次向他道別。
遠遠傳來汽車喇叭聲,石奇驚覺地抬抬頭。
我即時明白,他有朋友在車上等他。
是誰?男抑或女?
啊忘不了姚晶是一回事,叫他不風流快活又是另外一件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