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徹徹底底的小新人,而萌館目前還沒發展開不說,就是萌館隔壁自己投拍的劇,劇組裡還有一些人對米紅豆抱有羨慕嫉妒恨的情緒不太友好呢。如果今天的事情,不能讓姜凌凌徹底地真正地放心滿意,姜凌凌不能對自己做什麼,難道還不能對米紅豆做什麼嗎?就算知道她力氣大,不是個特別大的事兒,只是在姜凌凌的心裡留個小疙瘩,就姜凌凌和米紅豆的背景差距,在米紅豆紅起來之前,姜凌凌隨便做點什麼,都夠她吃一壺的了。在這個劇組裡,自己可以保護米紅豆,可是,不可能以後米紅豆的每部劇,自己都會參演啊。

紀珺心清楚自己和米紅豆不是那種會爆別人黑料的人,一個保證而已,並沒有什麼難的。不過問題在於,在紀珺心看來,她們和姜凌凌,並不熟,至今為止,她們都只是圍繞著一碗蛋炒飯說了些話。瞭解,沒有,交情,更沒有。那麼,一個平淡的保證,姜凌凌會信嗎?她是否還會心存懷疑?日子久了,會不會又成芥蒂?權衡之下,紀珺心決定,開啟演戲模式,開啟那尷尬沉默的局面,用對姜凌凌胃口的人設,降低她的戒心,博取她的好感與信任,用和諧友愛的方式,真正把這次的事兒給抹過了。

因為臨時開戲,紀珺心也沒辦法跟米紅豆通個風,串個詞。這戲,只能紀珺心自己一力擔了。不過,紀珺心的主要目的,是希望姜凌凌心裡別對米紅豆有什麼芥蒂,所以在說話時,用的多為“我們”,而並非“我”,在最後保證保守秘密時,也帶上了米紅豆。希望這種潛在的暗示,能讓姜凌凌感受到來自米紅豆的善意。

而事實上,紀珺心成功地降低了姜凌凌的戒心,也真的博取了她的好感與信任。直到姜凌凌面色如常,甚至還帶著點兒小高興去換衣服了,紀珺心才覺著這事兒,真的過去了。

可是紀珺心沒想到,這事兒,其實才剛剛開始。

當米紅豆問起方才的事情時,紀珺心除了自己有心保護米紅豆這一點沒說以外,其他的都說了。本意是做好事不留名,連痕跡都不留了,可是萬萬沒想到,米紅豆開口維護姜凌凌了不說,還質疑了紀珺心交朋友的誠意。不,或者說,米紅豆質疑的,是她紀珺心這個人。

事到如今,若說紀珺心一點兒都不生氣,那可真是太違心了。

生氣,卻不知該如何解釋。是呀,解釋什麼呢,算下來,不過才和米紅豆認識一個多月而已。雖說紀珺心一直看好米紅豆,甚至還有一種莫名的投緣。可是現在看來,在米紅豆眼裡,也許和自己還沒有那麼熟吧,有點剃頭擔子一頭熱的感覺呢,紀珺心如此想著,心裡似乎沒有那麼難受了,可又有種空空的感覺,面上的難過的神色倒是平緩了下來,再看向米紅豆時,便不自覺地帶上了些疏離。

前世今生都那麼關注紀珺心的米紅豆,又如何看不出這微妙的變化。紀珺心脾氣是好,可是從來都不是個很容易讓人接近的人。這一個多月,兩人的相處甚至比前世的四年還要輕鬆愉快,讓米紅豆一直有種身在雲端的感覺,欣喜有餘,踏實不夠。這種有些貪戀,又有些不確定的情緒,直接造成了剛才那似乎沒過腦子的問句。

我並不是質疑你,只是突然那麼害怕,從雲端落下……

這樣的有些矯情的話,米紅豆無法對紀珺心說出。紀珺心此刻不言不語,面上漸漸浮現的冷淡,已經說明了一切。也許,兩人這一個多月建立起來的友情和信任,就要崩壞,米紅豆幾乎已經聽到了猶如玻璃碎裂的咔砰聲,身體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涼意,準確地說,她此刻彷彿只剩下了煎熬無措的靈魂,而身體早已不在。

兩人對立著沉默,卻誰都沒有先離開。

麻溜換好衣服的姜凌凌一出來,就看到遠遠那處立著兩個看起來十分眼熟的宮裝女子,簡直無法相信她們的動作慢到如此境地。

我知道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