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

時不待人,由於姜黎的身體原因,他們必須啟程去尋找海外仙山,這樣,解毒的機率或許會大一點。

南衡先生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不到半個月就已經將一切準備妥當,跟姜黎一起踏上了東渡的路程。

臨走前,南衡先生給了徐鳳鳴一塊木牌,那木牌不過巴掌大小,非金非銀,通體漆黑,說不出是個什麼材質。

木牌兩邊各自用篆體寫著三個字——滄海閣。

“你拿著這木牌,四大刺客必皆聽命於你。”南衡先生說:“小友,這是我唯一能幫了你的了,你要保重。”

徐鳳鳴接過木牌行了一禮:“多謝先生。”

“是我該謝謝你。”南衡先生道,這本來是閣主留給他的活,他卻轉手倒給了徐鳳鳴。

“鳳鳴。”姜黎帶著帷帽,此時湖面風大,吹開了他帽簷上垂下來的紗,顯出他帷帽後那張精美冰冷的面具:“這信你拿著,到時若是需要人手的時候,或許可以去找宋師兄。“你去長春閣找,自然能找到他。”

“長春閣不是被毀了嗎?”徐鳳鳴接過姜黎手上的信,上面還有一塊姜黎隨身攜帶的玉佩。

姜黎:“倘若宋師兄本事了得的話,長春閣或許已經開遍各國了。”

徐鳳鳴:“……”

怪不得,洛陽城被圍的時候,宋扶不在。

原來姜黎那時候,就在留後路了。

“傳國玉璽在宋師兄那裡。”姜黎說:“那燕國若真能堪當大用,就將玉璽給他,若是不行,你看誰合適就選誰。若是都不行……”

他說著,頓了頓,難得俏皮地衝徐鳳鳴笑了笑:“你便跟宋師兄商量著來,自立為王也是可以的。我倘若命大撿回一條命來 ,或許還能回來替你加冕。”

徐鳳鳴:“……”

“還有一事,”姜黎抬頭看了看天,時間差不多了,收起玩味之色正色道:“我中毒的事與趙兄無關,此時或許與他父親以及那位閔先生有關。

據我對趙兄的瞭解,他雖性格怪癖不愛理人,卻也是斷斷做不出這等事來的。

趙兄雖然面上不顯,看起來是個無情之人,實則不然。他這樣的人,反而更容易被感情所拖累。

何況,那鄭琰明面上雖然是他的侍衛,實際上,趙兄卻是奈他不得的。你……不必為了我,與趙兄心生嫌隙。”

徐鳳鳴本來還在被姜黎的玩笑弄得臉紅,豈料姜黎話音一轉,又說到這上面來了,他一時之間反而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

鄭琰來洛陽對姜黎下手,真的跟趙寧無關嗎?

其實,徐鳳鳴也明白姜黎說的是對的。

鄭琰是閔先生的人,趙寧確實奈他不得,鄭琰有些時候甚至不會把趙寧放在眼裡。

而且,趙寧也確實做不出來這些事。

畢竟大家同窗一場,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對姜黎下手。

可……

鄭琰說到底還是趙寧的侍衛,儘管明白這件事跟趙寧無關,徐鳳鳴感情上還是不能接受。

畢竟那閔先生機關算盡,做的這些事都是為了趙寧,不是嗎?

哪怕趙寧沒參與,或許根本不知情,可他都是既得利益者,這件事也確實跟他脫不了干係。

若不是這樣,姜黎也不會弄成這樣。

這三年多來,姜黎為了不讓徐鳳鳴多想沒表現出來,但徐鳳鳴清楚,他一直活得生不如死。

他是太子啊!

若不是三年前的洛陽大戰,他現在就是天子。

弄得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試問誰能接受?

“鳳鳴,我說真的。”姜黎道:“你不要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況且那鄭琰,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