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掛在身上開始打盹。

姜冕笑了笑,這才看向徐鳳鳴二人:“我知道,兩位先生是關心我,只是我如今又能做什麼呢?”

徐鳳鳴:“殿下若是想回去楚國奪回王位,我們可以幫你。”

姜冕:“奪回王位?”

徐鳳鳴頷首:“這段時間以來我細想過,這其中或許會有困難,但也不是不可行的。有宋師兄在,我們還可以跟別國結盟,要回楚國,確實是可以的。”

趙寧:“你若是想,我也可以出一份力。”

“不……這太冒險了,你們已經為了我冒過一次險了,我不能再害你們身臨險境。”姜冕說:“何況,安陽之危已解,楚國現在已經趨於穩定了。

我現在回去,勢必會掀起腥風血雨,讓楚國動盪不安,這麼做,只會讓百姓們惶惶不可終日。

若是如此,我就算做了國君,又能怎麼樣呢?”

徐鳳鳴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這麼說:“只希望姜端不要辜負了殿下這一番心意。”

“先生言重了,我只是不想徒增無畏的殺戮罷了。”姜冕也笑了:“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個人的成功,勢必要用千萬條活生生的人命來獻祭,方能造就那一人的輝煌,我只是不忍心我的子民變成祭品。”

鄭琰回來了,瞧見這三人在一處,又開始討人嫌了:“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徐鳳鳴問他:“你去哪了?”

鄭琰:“遛彎去了。”

徐鳳鳴:“大雪的天遛彎?”

“是啊,”鄭琰說:“我不像公子,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卻有美人在懷,於是夜夜春宵。

我一個單身漢,空有一腔精力無處釋放,只得出去吹吹冷風壓壓火氣……”

姜冕:“……”

徐鳳鳴:“……”

趙寧:“……”

徐鳳鳴那臉肉眼可見地紅了。

趙寧手上那茶杯已經唰一下飛了出去,鄭琰一伸手接住了茶杯。

緊接著,趙寧掄起案几砸了出去。

案几撞破門窗直奔鄭琰,鄭琰一側身,岀掌,一掌將那案几劈成兩半。

“喵——!”

屋裡的福寶被嚇了一跳,驚叫一聲,跳進了姜冕懷裡。

趙寧起身出去,鄭琰見勢不對,忙求饒:“公子,我錯了!”

趙寧不聽,於是鄭琰腳步一遁,跳上房頂,跑了。

趙寧立即追了出去。

徐鳳鳴看著那二人先後消失,看了看那被趙寧砸壞的門窗和案几,回頭對姜冕說:“這裡不能住人了,我給你換個房間吧。”

姜冕:“……”

徐鳳鳴給姜冕換了個房間。

吩咐老僕將姜冕的一應事務準備妥當後,回了自己屋。

約摸過了小半個時辰,鼻青臉腫的鄭琰回來了。

姜冕洗漱一番,正準備吹燈睡覺,一轉身,猛地看見鄭琰兩個眼睛烏青,站在自己跟前。

姜冕:“……”

姜冕嚇了一跳,心差點沒從嗓子裡蹦出來。

第二天徐鳳鳴一起來,就看見鄭琰頂著個熊貓眼招搖過市。

“以後還嘴碎嗎?”徐鳳鳴看著鄭琰那兩個無比對稱的熊貓眼問道。

鄭琰:“公子,你確定要在我傷口上撒鹽嗎?”

徐鳳鳴:“是的。”

鄭琰:“……”

宋扶說讓徐鳳鳴好好想想,還真就讓他自個慢慢地想,自從那天后,他就再也沒找過徐鳳鳴。

不知不覺間又是數月,他連宋扶的面都沒見著,反倒是陳簡沒事的時候偶爾來他這裡走一走。

幾個月來又下了好幾場大雪,歲首便悄無聲息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