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

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傾注了姜冕所有的感情,囊括了姜冕厚重而濃烈的愛。

“殿下,我很喜歡……”鄭琰說:“這兩個字,一定是最好的。”

姜冕:“你喜歡就好……”

鄭琰:“只要是殿下取的名字我都喜歡。”

姜冕:“你就是……喜歡哄我高興……”

鄭琰:“我說的都是真的!”

姜冕沒說話,只是迷戀地看著鄭琰,不捨地、一遍遍地摩挲鄭琰的面容,一次次描摹鄭琰的眉眼,似乎想把鄭琰的樣子烙在自己腦子裡。

“嗯……”

蘇儀下的毒和寂滅散同時在身體裡發作,姜冕終究扛不住,忍不住呻吟出聲。

他硬生生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仍然忍不住喊出了聲。

鄭琰實在不想讓他這樣疼下去,摸到他後脖頸處。

鄭琰正欲動手時,姜冕忽然說:“不要……”

姜冕察覺到鄭琰的用意,說:“我的時間不多了,讓我再好好看看你……”

鄭琰只得收回手,他只好陪著姜冕硬挺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難熬的時間終於過去了。

姜冕的藥性過了,身子逐漸舒展開來。

鄭琰用熱水替他擦拭了一遍身子,替他換了一身衣物,抱著姜冕睡了。

天亮時,鄭琰滅了火堆,再次踏上了去往大海的道路。

為了儘量讓姜冕舒服點,鄭琰的馬車趕得更慢了。

然而離目的地越近,姜冕的身子也越來越差。

他原本還能有點清醒的時間,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有時候甚至一天都不會醒,只是在每晚毒發的時候,才會被那無異於剝皮抽筋的痛苦給活活痛醒。

然而毒性一過,姜冕便又會陷入昏迷。

一個月後,他們到了同洲,從同洲往東六十里,便是大海。

這一路的舟車勞頓,又是冰天雪地,本來就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姜冕得了風寒。

鄭琰不敢再走,只得在同洲找了家客棧,請了大夫為姜冕治病。

然而姜冕的身子被毒藥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氣,實在太弱,已經藥石無醫了。

鄭琰將整個同洲的大夫都請過來了,沒一個人敢用藥。

姜冕的情況實在太差,現在只靠著他自己強撐著一口氣吊著,若是現在用藥,只怕會讓他死得更快。

“唉——實不相瞞,這位公子早就被毒藥侵入肺腑,已經無力迴天了。”

大夫搖頭長嘆:“他現在之所以還沒……只是因為他自己不願意死去,所以硬挺著。

我想……他應該是有什麼心願還未完成,所以一直不願意閉眼。”

這已經是第十個這麼說的大夫了。

鄭琰到了同州就馬不停蹄請大夫來為姜冕治病,可從他請的第一個大夫開始,每一個人說的都是同樣的話。

十個大夫!整整十個大夫!

沒有一個人敢給姜冕用藥治病,並且十個大夫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

剛開始的時候,鄭琰還能自我麻痺,認為是大夫無能,認為自己請的是庸醫。

,!

他剛開始甚至打著大夫無能的旗號,打走了好幾個大夫。

可隨著大夫越請越多,鄭琰終於沒有繼續麻痺自己下去的理由了。

他不得不承認,他的殿下,已經快要離他而去了……

大夫說著,不忍地看著鄭琰:“公子,我只能開服藥吊著他的命,這藥能讓他短暫地清醒過來。

但時間一到,就……塵歸塵土歸土了。

公子,你……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