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師兄,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同樣是被驚醒之人,張大寶此時身著單衣,睡意全無,一臉驚惶地搬挪殘木斷瓦,正努力將被坍塌的睡床掩埋的師兄解救出來。心中油然吶喊,鄭師兄到底何方神聖,每次練功都驚天動地。

“沒事,呼吸無礙,只是剛運完功,現在有點脫力。”

鄭乾此時也是心中悽苦,難道門派中其他師兄師姐突破這身軀竅穴也似自己這般?怎麼張師兄、孔虎等人均未曾給過自己警示,否則自己找個安靜無人之處突破豈不更好,又何必這般狼狽。不知明日找納青殿師兄幫忙修葺房屋或是換個住所,說是自己練功所致,會不會有人相信。

在張大寶幫助下,鄭乾終於艱難從坍塌的床鋪之下出來。兩人相視苦笑,均是感到無奈。最後張大寶將自己的床讓給了鄭乾,自己在地上打了地鋪,兩人在張大寶偏房中湊合著渡過了這倒黴的後半夜。

。。。。。。。

“這邊,這邊來點,對對對,好了!”

“哎,師弟,這床板耦合一定要多盯幾顆釘子。”

“不行啊,立柱鋸的這麼細不牢固,得粗一些。”

床鋪坍塌,鄭乾稟報納青殿師兄修葺後,竟然被認為惡意破壞,被罰了一個月的丹藥月供。不過現在鄭乾吃的“新竹丹”實在太多,體內已經完全產生抗性,這“新竹丹”對鄭乾來說,到已經不是很珍貴了,便也沒覺得太過委屈。

房屋修葺需要一段時間,鄭乾便先被安排住在了門派接待外來訪客的迎春居,房屋修葺之事,就由張大寶負責了起來。

此時張大寶滿頭大汗,正在做一個合格的“監工”。

“唉?這位師弟,這才中午啊,你怎麼就要走,你再多幹一會啊。”

太陽才略西斜,張大寶就見忙工的一個弟子,收拾工具就要離開,急忙將他攔了下來。

“哎呀,這位師兄,不是我偷懶。今天我本來答應別人幫忙做活,誰知被門派師兄給委派到你這幹活。”

那做木匠的外門弟子,見自己偷偷溜走的行為被人抓了現行,急忙解釋道,腿下卻沒有停下腳步。

“納青殿師兄既然委託你們來我這幹活,別人那裡自可推脫才是。”

“推脫不得啊,師兄,找我做活那人是柳白柳師兄啊!”

“那個外門柳白?”

見身旁師弟肯定的點了點頭,擺出一臉自己情有可原的神色。張大寶頓時心中一驚。

這柳白乃這屆新加入門派的外門弟子,被分配照顧蔣由南的起居飲食。自身實力亦不弱,才入門半年就突破了一軀竅穴,修煉速度甚至勝於一些內門弟子。本來依實力這人妥妥成為所有外門弟子的標榜,但此人常常仗著背後蔣由南撐腰,在外門弟子中飛揚跋扈,經常欺壓一些外門師弟,在外門弟子之中名聲很臭。

若在平時,張大寶與這種人肯定是有多遠躲多遠,可眼下師兄暫居他處,定是百般不習慣,早日將房屋修葺完畢,師兄也早日回來。想到此處,頓時,心中強硬起來。

“一個外門弟子你怕什麼,還能違抗門派命令不成?你就在這好好幹活,我去找他說道說道。”

那工匠弟子見張大寶如此態度,知自己今日沒法溜去柳師兄那邊幹活,抬著工具,低沉腦袋,又回到本來位置,心中期盼這師兄能幫自己擋下柳白師兄那邊責備就好。

張大寶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蔣由南居所。

這庭院廣闊,有自家鄭師兄兩個之多,院中假人、木樁等練功裝置,一應俱全,亭臺裝飾,氣宇軒昂,甚是氣派。

張大寶心生感慨,不虧是門派首席,連院子都比自家師兄豪華上千倍萬倍。

面對這般豪華庭院,張大寶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