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昌明剛才在顧長清處受了氣,正是怒火中燒,劉氏這一鬧,滿腔怒火一下就找到發洩口,抬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你還有臉鬧?”

“要不是你沒把閨女教好,得罪了二房兩個孩子,我至於被顧長清威脅,要搶我世子之位?”

“還帶著閨女回孃家,你儘管回,回去了就不要再回來。”

“我安平伯府容不下你這麼眼皮子淺的世子夫人,把孩子也教得眼皮子淺!”

劉氏捂著臉尖叫一聲,一時都分不清是該震驚顧長清要搶顧昌明的世子之位,還是該震驚顧昌明動手打她,還要趕她回孃家。

她爭辯道:“什麼叫我眼皮子淺?!是公爹親自發話,說我們伯府三代沒有嫡女出生,要狠狠寵寶珠。”

“是婆母說寶珠是我們伯府的最尊貴的小姐,府裡的好東西都是寶珠的。”

“現在不過拿了二房幾顆珠子,就要罰我的寶珠打手板心,跪祠堂?”

“這就是你們伯府最尊貴的嫡小姐?”

“顧昌明!你有本事倒是去找二房的麻煩,打我算怎麼回事?”

顧昌明冷冷看她:“府裡的好東西都是寶珠的,二房的東西是府裡的嗎?”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二房連院子裡侍候的下人都是他們自己的,吃穿用度從不走公賬。”

“你要是有本事,讓二房的人主動把東西送給寶珠,什麼事都沒有。”

“或者寶珠去爭了搶了,但是二房不追究,那也沒事。”

“但是現在,顧寶珠去搶二房的東西,人家二房不樂意,你們還一點眼力沒有,不但不趕緊把東西還回去,居然還敢罰二房的孩子。”

“二房要是好拿捏,我們伯府日子早就好過了,還能像現在這樣,伯府嫡女眼皮子淺得連人家鞋子上幾顆珍珠都沒見過,上手去搶?”

劉氏被他罵得臉上掛不住:“又不是我要罰他們二房的孩子,你別什麼鍋都往我頭上扣。”

林氏向來不喜二房的孩子,沒事都要時不時找他們的麻煩,何況有了藉口?

顧昌明:“你不用耍這種小心機,覺得把父親、母親搬出來,就可以讓顧寶珠免於處罰。”

“我告訴你,她今天這頓罰逃不掉!”

話音未落,就聽門外傳林氏的聲音:“顧昌明!你好大膽子,敢罰寶珠!”

林氏牽著顧寶珠的手走進來,顧昌明無奈道:“娘,這事你別管。”

“寶珠無法無天,也是時候受點教訓,以免日後犯更大的錯。”

他看向顧寶珠:“你過來。”

顧寶珠哪裡會過去,她就是聽見顧昌明說要罰她,才趕緊去找林氏的。

此時直往林氏身後縮,看起來十分害怕。

林氏一下就心疼了,把人抱起來拍了拍背,哄道:“寶珠不怕,祖母在這裡,誰都不能罰寶珠!”

顧寶珠摟著她的脖子,把臉往她肩膀上埋。

林氏心疼壞了,指著顧昌明罵道:“寶珠是伯府尊貴的嫡女,就該受盡寵愛!罰什麼罰?”

“你不去找二房說理,耍威脅耍到親閨女頭上,可真出息!”

顧昌明那點不多的耐心快耗沒了,道:“娘,顧長清可是說了,要麼寶珠受罰,向金山、銀山兩個賠禮道歉,要麼,我這世子之位給他。”

“娘你想好,是想讓兒子繼續當這個世子,還是護著顧寶珠?”

他說著嗤笑:“我如今是世子,顧長清尚且對大房不客氣,若有一天我不是世子,世子之位落到他身上,娘且想想是個什麼後果。”

“到時候,娘心疼的寶珠,是不是還是伯府尊貴的嫡女。”

林氏大怒:“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