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著臉,“我不喜歡男人。”

陸由臉有些紅,“我不是這個意思。”

“趕緊走吧,我還有別的事情。”

孟寅擺擺手,他要買的那些東西,此刻都還沒買。

陸由點點頭,正要說話,不遠處忽然響起一道聲音,“陸師弟?”

陸由抬頭,正好看到一個年輕人出現在遠處,“閻師兄。”

孟寅也循聲看去,然後就想著還不如不看呢。

這就是那個之前嫌棄他跟周遲住下等廂房的年輕人,當時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那個眼神,孟寅記得清楚。

“陸師弟,你跟這等人廝混什麼,勿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黃衣陸由趕緊走到那位閻師兄身側,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本意是想要讓自己這位師兄不要小看孟寅,但結果那位閻師兄卻勃然大怒。

“大膽,連我長寧山的弟子都敢欺辱,還不將那些梨花錢還來!”

閻師兄冷眼看著眼前的孟寅,和他手裡的錢袋子。

孟寅挑了挑眉,拋了拋手裡的錢袋子,嘖嘖道:“你讓我還我就還,我是你爹啊?”

閻師兄臉色難看,“你再說一遍?”

孟寅掏了掏耳朵,“完了,我這兒子還是個聾子啊。”

“找死!”

閻師兄大怒,整個人直接便朝著孟寅掠了過去,帶起一抹氣機。

“閻師兄,別……”

陸由話還沒說完,就說不出來了,因為他看得清清楚楚,衝出去的閻師兄一下子就被對面的孟寅一腳踢倒了。

孟寅低著頭,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閻師兄,一臉詫異,“你說你多大個人了,咋還這麼不小心呢?快起來快起來,地下涼。”

閻師兄一張臉,神情極為複雜,陸由則是看著孟寅,滿是欽佩,孟哥真的好厲害啊!

閻師兄沒爬起來,只是這邊的動靜,很快便引來的一眾年輕人,全是長寧山的修士。

孟寅臉色微變。

閻師兄在地面嘶吼道:“打!”

聽著這話,這些年輕修士,全都臉色不善的看向孟寅。

孟寅鎮定冷笑道:“就憑你們?沒有個天門境,也敢找我的麻煩?”

長寧山修士們一怔,眼前這個少年,看著年輕,已經是一個天門境修士了?

“真要自取其辱的話,就來啊!”

孟寅青衫微動,似乎就要出手,這一下子,倒是嚇住了這些長寧山修士,他們站在原地有些猶豫,孟寅忽然一腳踢在那閻師兄的小腹上,驟然將這位閻師兄給踢了出去,然後他不再猶豫,直接轉身就跑。

一邊跑,這位青溪峰的天才還扯著嗓子哇哇亂叫,“周師兄,救命啊!”

身後的長寧山修士們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一路追殺過來,各種術法滿天飛,光華四濺。

廂房裡,周遲腰間的腰牌震動起來,感受到是孟寅傳回來的訊息,周遲睜開眼睛,滿眼無奈。

早說了要這傢伙小心行事,不要張揚,可這才出去多久,就惹出麻煩了。

周遲起身,看了一眼廂房外,流雲倒掠,此刻眼看著已經是出了慶州府地界,到了江陰府了。

重雲山弟子,在慶州府還算好使,但出了慶州府,其實也要夾著尾巴做人,別的不說,要是真惹了不該惹的人,死在外面,毀屍滅跡,這重雲山事後又能在哪兒去找人?

“周遲,你到哪兒了!”

腰牌氣息盪開,傳出孟寅的聲音。

周遲迴道:“馬上,到船邊準備跳船了。”

“你……哎,你別打臉,老子這張臉有用……誰讓你踢襠了?!”

腰牌裡,孟寅的聲音有些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