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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輪迴變了。從前,她未能纏綿流連地喚過他;現今,他成了明月光,她便更沒有機會喚了。
逝去的當真只是一個名字而已?處在昏迷中的春風像在黑暗中游走,一些很遙遠的記憶交替出現,越是甜蜜越是回味得心驚,她皺眉忍不住轉了轉頭,嗚咽著任淚順著雙頰而落,夢囈出一聲淺吟:“青山……”
午後暖陽從窗外洩了進來,靜靜沐浴著陽光的明月光始終一動不動,由著懷裡女子把他當成枕頭,直到聽到那一句她昏迷至今唯一說得最清晰的夢話後,他驟然一震。
“她在說什麼?”同樣有些反常的還有始終陪在明月光身邊的司雲宿。
見雲宿猛然從凳子上站起身,眸色微訝,明月光反倒又恢復了冷靜,眉梢暗挑,只道:“沒什麼,興許快醒了,再去煎碗藥,順便讓華遙端些吃的進來。”
“可是……”雲宿欲言又止,不安地看了眼笑春風。
“嗯?”他淡然地哼了聲,語氣平緩,只是稀疏平常的疑問。
雲宿閉嘴,默默點頭,做好一個隨從的本職。
如明月光猜想的那樣,沒隔多久,春風果然吃力地半掀眼簾,眨了幾下,翹長的睫毛被淚水染溼,好不容易總算將眼眸睜出了一條縫兒。
頭很沉,視線很朦朧,她費盡力氣也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那個懷抱傳遞來的熟悉感覺讓她安心地又閉上眼,想說話,卻覺得像有團火在喉嚨處燃燒,一張嘴就有撕裂般的疼傳來,說不出話,她只好無力地舉起那雙稍顯蒼白的手在空中亂晃。
“餓了?”明月光打量了她些會,嘗試著猜測她的意圖,見她微微頷首,低聲安慰:“一會就有的吃了。”
春風努力吞嚥了幾口口水潤了潤喉,思維依舊還在飄忽地遊走,暗自認定摟著她的人是小光,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擠出斷斷續續地話:“你……為什麼、吻我?”
“……”明月光手一顫,嘴角跟著輕微地抽搐,倘若不是她正病著,真想當頭給她澆盆冷水,讓她清醒些,好回憶起那晚的吻主動權在她手上!
“因為愛嗎?”
“……”為了證明他比小籠包好吃!
“我就知道……你、你不會完全……忘記我的。你說過……唔,說過要、保護我……說過,一諾永生……”
“誰說的?”察覺到了不對勁,明月光不再沉默,摟著她的手在她脖間一緊,帶著些許警告意味。似乎在說,只要接下來的答案讓他不滿意,隨時都會掐死她。
“你!”
她的固執讓他的手鬆了松,繼續逼問,“什麼時候說的?”
“夢裡……”春風語氣間有難掩的失落,這些話,現在也就只能夢裡能捕捉到了。
“再睡會。”手徹底鬆了,轉而像是化成了繞指柔般,纏著她。
“唔?”是有點想繼續睡會,可是春風總覺得好像有個人警告過她不準病、不準拖累大家。
“繼續做夢。”
第二十五章
炭爐把屋子哄得暖融融,窗外陽光柔和,床上有一對男女無聲依偎。女子噙著安心的笑容,臉色也紅潤了不少,摟著她的男人一動不動,微微放柔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這畫面……讓華遙眼睛冒血,咬牙切齒地瞪了許久,“你真悲劇。”
“嗯?”聞聲,明月光沒有回頭,只困惑地哼了聲。
“抱我的女人抱那麼爽做什麼?找不到女人來抱嗎?”華遙把手裡裝滿飯菜的托盤重重往桌子上一擱,冷哼,對上他毫不避諱的目光後,更窩火,“你敢別愛上她嗎?”
“為什麼?”愛她?他像是會眼光差到看上她嗎?
“我們在合作。”華遙傲氣地歪了歪嘴角。
“那又如何?”他嗤笑,